這些年,駙馬對公主情真意切,她是看在眼裡的。
真真是將公主捧在心尖尖上疼著寵著。
就連公主去寺廟,駙馬都陪同,與她一起,修心修身。
即便有諸多同僚前來公主府探望公主,安慰駙馬,駙馬都顧不上,眼裡心裡,只有他們家公主。
這麼多年,兩人的感情,是公主在病痛折磨時,唯一的寄託。
姜雲染暗暗嘆了口氣,事情的表現有多華麗,當真相揭開的那一剎,就會有多殘酷。
陸紫鳶,能不能受住,那就看她的造化了。
“我知道了,好好守著公主。”
姜雲染看向陸洵。
只一個眼神,陸洵會意。
兩人到了客廂,陸洵開門見山,“小丫頭,說吧,是不是我皇姐的病,有情況?”
姜雲染笑,“王爺怎麼猜的出來是因為公主的事,而不是你的事。”
“剛才在房中,你刻意讓皇姐休息,本王便看出你想支開她。”
陸紫鳶的情況,陸洵看在眼裡。
自打給了陸紫鳶護身符的那一剎,他皇姐,就已經病氣退散,全都好了。
姜雲染挑眉,“既然王爺看出來了,那我就直說了。”
陸洵點頭。
“王爺聽說過一句話嗎,寧拆一座廟,不悔一樁婚。”
陸洵目光微沉,“你要說的事,難道與宋立州有關?”
姜雲染聳了聳肩,陸洵,比她想象中還要聰明。
她說:“公主的病,其實也不算是病,她是中了咒術,迷魂術。”
陸洵神色一緊,“多久了?”
他沒有問是誰下的,只問了時間。
姜雲染直言:“三年。”
陸洵寒眸眯起,“宋立州?”
“嗯。宋立州藉助天一道長,豢養魅鬼,私底下修煉了迷魂術,我昨天見過宋立州,他的迷魂術,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當初你在街上遇見有人攔轎的情況,便是宋立州所為?”陸洵眼底殺氣一閃而過。
“你知道?”姜雲染從寒王府回到侯府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陸洵,更沒有對他提起過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