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看!”綿綿站在門口小聲唸叨。
“哎,我也是第一次覺得王府還能這麼漂亮。以前怎麼沒發現王府裡少些花啊草啊的呢。”
果然王府裡多出來個小王妃,就是不一樣呀。
這一覺,姜雲染睡的時間不長。
一個時辰後,她便醒了。
感覺到有人握著她的手,她睜開眼,就見到了陸洵合衣躺在她身邊。
天色漸晚,他閉著眼,似是睡著了。
姜雲染與他臉對著臉,只隔著不到十厘米的距離。
她第一次這般近距離的,仔仔細細的端詳陸洵。
他的睫毛很長,五官立體,閉著眼睛的陸洵,乖巧的像是一個單純的病美人。
看上去孤寂中,令人心生憐憫。
跟他睜開眼時的氣質,完全不同。
他若是醒著,站在那裡,即便一句話也不說,也是霸氣側漏,令人無法忽視的存在。
姜雲染心想,一個人,怎麼可以有這樣完全不同的兩面。
她記起上一世,陸洵的死訊是在大半年後傳出來的。
那一天,她嫁進三皇子府。
姜阮嫁進寒王府。
新婚夜,寒王暴斃。
聽說連蓋頭都沒來得及掀,新娘子長什麼樣他都不知道。
她大喜。
他大喪。
一紅一白。
陸洵,上一世的你,死時可有遺憾?
上一世的你,死前做過什麼,能讓功德落地?
姜雲染不止一次的想過這件事,但想不通。
陸洵於她而言,就像是一個謎題,越是靠近他,就越是抽絲剝繭的發現他的不同之處。
比如他頭上的功德樹,比如他可以支配掌控她掙來的功德。
陸洵,太不簡單了。
“阿淺!”陸洵像是夢魘,陡然睜開眼。
眼底一絲紅色,一晃而逝。
直到他看清眼前的少女,“姜雲染?”
他白皙的額頭,起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姜雲染挑高了眉,“阿淺?”
陸洵心底一驚,“什麼?”
姜雲染確定自己剛才沒有聽錯,陸洵的確喊了這兩個字。
阿淺。
阿淺是誰?
“你剛才喊了這兩個字。”
陸洵眼中精光快速掠過,“怎會?”
姜雲染捕捉到他眼底的光。
陸洵起了身,撫了撫自己的額頭,“剛剛好像做夢了。”
一個男人做夢喊著一個人的名字,這事姜雲染別說活了兩世,就是活了一世,她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陸洵。”姜雲染神色嚴肅的看著他。
“嗯?”
“你是不是有意中人?”
陸洵神色僵住。
打量著姜雲染。
“你是說現在還是以前?”
姜雲染無語,這還分現在以前?
“之前吧,或者說,一直以來。”
“沒有。”
姜雲染目光暗了暗,“那剛才你喊的名字……”
“我不記得我喊了什麼。”
姜雲染無話可說。
陸洵隨便做的夢?
還是陸洵這個人心底裡有秘密?
可前世加今生,兩輩子,她都沒有聽說過陸洵有意中人。
寒王府包括京城裡這麼多人,這些年,也一直沒傳出過陸洵與哪個女子親近過。
“小丫頭這是介意了?”
“介意什麼?”
“若本王有意中人的話……”
“那你我之間,不必再提定親一事。”姜雲染神色坦然端正,不像是在開玩笑。
陸洵第一次見姜雲染這麼正兒八經的樣子,心裡還挺突突的。
“什麼味道?”姜雲染皺了皺眉,“好像是一股花香?”
“嗯,今個王府裡因為某個人的到來,多了些平日裡沒有的景色。”陸洵說這話時,語氣飛揚,他其實也挺喜歡不一樣的寒王府。
這寒王府住了這麼久,還是頭一次覺得單調。
多些不一樣的顏色,還真是別有一番雅緻。
姜雲染走到門前,看到院裡的景色。
“老奴參見王妃,呃不,老奴參見姜小姐。”許嬤嬤笑眯眯的福身行禮。
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