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好好的呢。
姜姑娘和王爺前腳走,後腳公主就醒了,還說要偷悄悄的去看看兩個人如何培養感情。
不讓她跟著。
走的時候,公主興致沖沖的。
怎麼這才一會兒的功夫,公主就跟又病了似的。
陸紫鳶臉色蒼白,身子一軟,雙手撐在桌子上,她腦海裡,響起姜雲染說的那句話。
宋立州不僅有外室,他還有外室子。
駙馬在外面養了外室,還生了孩子!
那一刻,陸紫鳶如遭雷劈,整個人彷彿從中間裂開了。
“蘭、蘭兒。”
“公主,奴婢在,您怎麼了,您不要嚇奴婢,姜姑娘和王爺還沒有走,奴婢去請姜姑娘過來幫您看看。”
陸紫鳶喝令道:“別去!”
蘭兒紅著眼,“公主……”
完了完了。
公主腦子又開始像以往那般犯糊塗了嗎。
“駙馬去幫我拿藥,還沒有回來嗎?”
“嗯,公主,您是想駙馬了嗎?”
陸紫鳶深深吸了口氣,閉上眼。
她在渾渾噩噩裡,聽到宋立州握著她的手唸叨,說要去府外幫她尋個神醫過來看看。
“那些來安慰他,探望本公主的人,都在前廳晾著呢吧?”陸紫鳶清澈的眼裡浮現一抹涼意。
宋立州是真會演戲啊。
人前裝深情,讓所有人以為他對自己情根深種。
“是的公主。”
“你現在去一趟金樓巷子三號,看宋立州是否在那,記住,千萬別被宋立州發現。”
蘭兒面色一白,公主說這話的意思是……
她不敢相信,紅著眼應了聲,急急忙忙下去辦事。
不多時,蘭兒便回來了。
陸紫鳶在房內已有些坐立不安。
蘭兒見到陸紫鳶,噗通一聲,朝她跪下,哭著說,“公主,奴婢按您的吩咐去金樓巷子看了,駙馬……的確在那。”
陸紫鳶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死了。
她手指下意識攥住椅子扶手,“除了駙馬,你還見到什麼人了?”
“有一名婦人,那婦人抱著一個襁褓中的嬰兒。我聽到那婦人喚駙馬……相……相公。”
陸紫鳶抿著唇,咳嗽出聲。
雲染,竟然全都說中了。
“公主,您當心身體。”
陸紫鳶自嘲的笑出了聲,她傾心相付的駙馬,原來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渣男。
這麼多年,她身體廢了便也罷了,她眼睛竟也瞎了!
比陸洵瞎的還要無可救藥。
陸洵協同姜雲染走進來。
陸紫鳶對上姜雲染的目光,她苦笑,“你這丫頭,何苦瞞著我?”
“我從未想過瞞著公主,只是想找一個比較合適的方式,讓你接受。”
“我糊塗了這麼多年,如今,也該清醒了。”
姜雲染點點頭,陸紫鳶其實是個明智的女子,只不過多年受迷魂術侵擾,亂了方寸,失去了自我。
“公主,您務必要挺住,接下來還有更揪心的事需要你處理。”姜雲染提醒。
陸紫鳶心裡咯噔一跳。
單單宋立州養外室,還不足以令她傷心絕望,宋立州他啊,還有更大的事憋著。
“此符,你拿著。”
姜雲染將一道符交給陸紫鳶。
奇怪的是,這是一道紅符,而非黃符。
陸洵俊顏一沉,“你這丫頭,故意支開本王,剛畫的符?”
剛才兩人本來在客廂說話,姜雲染說她頭暈,想自己歇一會。
結果,她畫符去了。
陸紫鳶見陸洵有點生氣,這符,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姜雲染橫了陸洵一眼,“王爺,我就畫個符,你看我現在不是也沒事嗎。”
陸洵眯眼。
這丫頭這次畫符,確實沒有像第一次一樣暈倒。
她好這麼快?
自己也沒給她紫氣呀。
姜雲染將紅符塞進陸紫鳶手裡,“此符,與剛才王爺給公主的護身符不同,它沒有護身效果,可它作用極強,接下來必不可少。
公主務必貼身拿好了。”
陸紫鳶好奇,這符,是做什麼的。
但聽姜雲染這般說,她也沒多問。
反正小丫頭說什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