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活,自己根本看不出武天行的修為,便知不能得罪,一直好言相勸著。
武天行完全無視了那些勸架之人,目光徑直落在不遠處正忙著收拾攤位的修士身上,隨後,一道細微的聲音以傳音之法傳入那位修士耳中:
“閣下為何不去丹閣謀一份丹師的差事呢?以你曾經的修為、見識,獲取供奉可不是這般在外擺攤能比的。”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傳音,那攤主的身軀猛地一僵,原本忙碌著收拾東西的雙手也瞬間停了下來。
他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愣在了原地。緊接著,他猛然抬起頭,眼神直直地望向武天行所在之處,臉上滿是驚愕之色。
武天行見狀,嘴角微微上揚,再次傳音過去:“你我之間並無任何恩怨糾葛,只是想與你聊一聊而已。若是不願,你大可繼續安心擺你的攤子便是。”
說完,他便不再多言,手持著手中的幾株靈植,轉身朝著丹閣的方向邁步而去,而那攤主在略微遲疑之後,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只見他緩緩站起身來,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靈植整理好,然後向著之前幫忙的兩人拱了拱手,說道:
“這位仁兄執意要我前去讓他驗貨,想來應該不會有什麼惡意。二位不必擔憂,待我去去便回。”
話音未落,他已然提起腳步,快速跟上了已經漸行漸遠的武天行。周圍圍觀的眾人見此情形,知道這場鬧劇即將收場,於是紛紛四散離去。
不多時,武天行帶著那攤主便一同走進了丹閣中的一間屋子。
進屋之後,武天行饒有興致地打量起眼前的這位修士,心中也是充滿了好奇,畢竟,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親眼見到奪舍之人。
而這位修士,恰恰就是當年在拍賣會上,高價拍下了丹谷那件靈寶丹爐之人。
說來也巧,當年此人出手拍下了那件丹爐,算是替自己擋了一劫。
因為當年此人在拍賣會上太過桀驁,並未刻意掩飾自身的氣息,他印象太過深刻,加上如今對靈力波動的感知愈發敏感,他才能感應到異樣,故意激怒讓此人氣息外洩,才讓他完全確認就是此人。
“你是何人?如何能認出葉某?”看武天行沒說話,那攤主首先開口道,不過此時他的氣息大變,已經毫無頹廢之色。
事實上,當武天行出現在他攤位之前的時候,一種不祥的預感便湧上心頭,因為他曾是元嬰中期境,儘管現如以金丹境無法看穿對方的真實境界,但他知道這此人是元嬰修士。
他深知這個小廣場上所擺放著的那些物品,根本沒有任何一樣能夠進入元嬰修士的法眼。自己攤位上的這些普通靈植,更是難以入得了他們的法眼。
然而,他卻不明白為何自己這樣一個金丹修士,會引來一名元嬰修士的關注。難道說……是因為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嗎?要知道,他曾被追殺了長達上百年之久。
“當年在那場拍賣會上的道友想必都記得你,所以葉道友不要誤會,我當時剛好也在場。當時我恰好也身處現場,聽聞道友被丹谷和八方樓的人圍攻,後來您雖然身負重傷,甚至失去了身軀,但還是成功地以元嬰之軀僥倖逃脫。我與那丹谷之間有著一些舊日的恩怨糾葛,因此,我願意出手相助於您。”
武天行並沒有兜圈子,而是開門見山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給了對方。
這葉姓修士聽後一時無語,自己當年的確太過囂張,從不遮掩氣息,否則這些年也不會如此狼狽。要知道修士奪舍重生後,氣息並未太大變化,當年從不行走世間遮蔽氣息的張狂,讓自己差點喪命。
不過這葉姓修士依舊面無表情,眼神冰冷地反問道:“幫我,有什麼條件?”
武天行搖搖頭道:“沒什麼條件,你在這裡做個丹師總比做散修好,只要以後能找丹谷的麻煩就算回報了,想必道友不會輕易放過丹谷。”
葉姓修士哼了一聲回道:“道友誤會了,葉某不是個丹師、更不會煉丹。
嗯?武天行聽的一愣,不是個丹師,冒這麼大風險買靈寶丹爐做什麼?差異的說道:
“葉道友應該是個散修吧?”
“沒錯,否則早就回宗門了,葉某是中央大陸的修士,常年待在南部的死亡沼澤中。”
中央大陸南部有一片幾千裡的沼澤地,遍地瘴氣毒蟲,除了一些特殊的飛禽,無論人族還是妖獸,都無法在其中生存,那裡是蟲子和毒物的天下,毒蟲更是不計其數。
據說天然陷阱無數,看似完好的陸地,其實是鵝毛不起的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