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清晨,千山宗內靜謐如常,晨曦的微光剛剛灑落在宗門的殿宇樓閣之上。突然,宗門大陣如遭雷擊,警鳴聲轟然作響,剎那間打破了這份寧靜。
一股洶湧澎湃、仿若來自九幽深淵的強大靈力,毫無徵兆地在宗門後方幾十裡處乍現。
負責看護陣眼的幾名金丹修士,正一時沒反應過來。待他們再次凝神確認時,那股靈力竟已如鬼魅般瞬間飛臨大陣跟前,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長老,有警示!” 其中一名金丹修士驚恐之下,放聲大叫。其餘幾人瞬間驚醒,毫不猶豫地同時出手,將自身靈力如潮水般瘋狂注入靈陣之中,試圖急速提升大陣的防禦強度。
然而,來襲之人的速度超乎想象,仿若兩顆奪命流星,裹挾著無盡威壓,瞬間狠狠撞擊在千山宗的宗門大陣上。
剎那間,整個千山宗地動山搖,仿若末世降臨。所有修士都聽到一陣震耳欲聾的巨大轟鳴聲,緊接著便驚愕地發現,籠罩在宗門上方的大陣靈力壁障,仿若驚濤駭浪中的孤舟,開始劇烈抖動起來。
操控陣眼的四位金丹弟子,有兩人躲避不及,被那巨大的反噬之力狠狠震傷,直接倒了下去。千鈞一髮之際,車長老閃身出現。他面色冷峻,毫不猶豫地揮手祭出幾塊上品靈石,而後迅速運轉功法,雙手舞動間,靈力光芒大盛,拼盡全力控制住那劇烈抖動的靈陣。
可剛一接管靈陣,車長老的臉色瞬間大變,衝著倒在地上的弟子吩咐道:“快通知你們宗主,陣旗受損,恐怕支援不了多久!”
那受傷的弟子心急如焚,強忍著劇痛,吞下一顆療傷丹,顧不上煉化,飛身而出,向著大殿方向疾馳而去,帶起一道狼狽的光影。
就在這弟子飛出的同時,蒼虯仿若戰神臨世,已然出現在千山宗後方。他身姿挺拔,手持那柄散發著凜冽寒光的小錘,遙遙對峙著前方几十丈外的燃魂道人,眼中滿是警惕與決然。
燃魂道人望著蒼虯,臉上泛起一抹陰鷙的笑容,仿若夜梟啼鳴:“蒼虯,我今日特來這千山宗算賬,就憑你也想攔住我?滾開!”
蒼虯面色鐵青,難看至極。面對燃魂道人,他骨子裡的傲氣讓他無所畏懼,可對面還有一具強大的金屍卻,他心中清楚,僅憑自己,的確無法同時阻攔二者。當下,他只能寄希望於風凌子能儘快趕到,解這燃魂之危。
不過金屍雖難纏,但說到底不過是具煉屍,缺乏靈智。真正的威脅,來自這殘暴的燃魂道人。故而,他死死盯著燃魂道人,仿若鎖定獵物的蒼鷹,不敢有絲毫懈怠。
“既然如此不知好歹,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陰魔功!” 燃魂道人冷哼一聲,雙手急速揮動。剎那間,他周身仿若被九幽地獄的陰氣籠罩,瞬間幻化出一團灰霧,那灰霧仿若被煮沸的魔湯,劇烈翻滾著,如一張死亡之網,向著蒼虯無情籠罩過來。
蒼虯目光一凝,心念電轉,周身瞬間被一層金色靈火覆蓋,仿若浴火戰神。只見他手中的小錘仿若感應到主人的戰意,瞬間變得通紅透亮,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直直衝進那團灰霧之中。
就在雙方接觸的瞬間,仿若天地崩塌,半空中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震得人耳鼓生疼。那團翻滾著的濃霧被劇烈的爆炸衝散,化作無數縷邪異的霧氣,瞬間覆蓋了幾十丈空間,蒼虯的身影也瞬間被籠罩其中,難覓蹤跡。
遠遠望去,高空的灰霧中,一團黑影和一團金色仿若鬼魅,來回穿梭、碰撞,不時發出劇烈的炸響,仿若雷神震怒。
而隨著戰鬥的白熱化,二人距離千山宗大陣越來越遠,蒼虯有意引開燃魂道人,只因下方的靈陣在那隻金屍的瘋狂攻擊下,已然搖搖欲墜。
“宗主,小心屍氣!” 看到千山道人飛身出了大陣,祝長老心急如焚,在後面大聲提醒。
此時,低階弟子們在長老們的安排下,如受驚的鳥獸,飛速進入長老峰躲避。但在場的千山道人等一眾元嬰修士,卻心如明鏡,這大陣已然堅持不了幾次攻擊了。
若非蒼虯拼死攔住燃魂道人,只怕這受損的大陣,兩三次衝擊之下便會被徹底破開。而此刻,外面那具金屍仿若不知疲倦,已然來回衝擊了數百次。
主持陣法的車長老憑藉深厚修為,倒還能勉強支撐,可那面破損的陣旗卻在金屍的肆虐下,即將破碎,仿若風中殘燭。
“都進入長老峰去,不許出來!” 千山道人當機立斷,發出一道威嚴的命令後,驅動飛劍,仿若一道流光,飛出大陣。
他剛飛出大陣,那具金屍仿若嗅到了新鮮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