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火龍子當年必定是一方霸主,實力恐怖如斯,難怪說話如此囂張跋扈。
“哈哈哈哈,千山道人這個蠢貨!他竟然將千山宗帶入如此境地!想當年苦勸不聽,他若是他肯聽從我的建議,何至於讓千山宗落到今日這般田地!你說千山宗竟然沒有元嬰修士,你告訴我,是不是這天下元嬰修士已經很少了?”
鬼魂再次放聲大笑,笑聲中充滿了嘲諷與惋惜。
“晚輩確實聽聞如今世上已知的元嬰修士不過百人,但至於為何會如此,晚輩也不甚清楚。前輩見多識廣,難道也不知其中緣由?”
武天行心中一直對這元嬰修士稀少之事感到疑惑,如今聽這火龍子提及,便順勢問道,眼神中滿是期待與渴望。
“哼!你這小子,到底是什麼身份?這些事情,豈是你一個築基境散修該知道的?莫不是有人在背後指使你?”
鬼魂突然警覺起來,眼神變得犀利無比,緊緊地盯著武天行,彷彿要將他看穿一般。
“前輩若是不信,晚輩願意立下心魔誓言。晚輩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當年,晚輩在千山宗修行過幾年,學了些煉丹術,這才踏上丹師之路。至於這藤蔓術,便是當年在千山宗所學,不知前輩可曾見過?”
武天行說著,雙手快速結印,靈力湧動,在牢籠前幻化出幾條木靈力藤蔓,藤蔓上閃爍著淡淡的光芒,透著絲絲生機。
“嗯,這青蔓訣…… 當年千山宗二長老明風那老傢伙,正修煉的便是此功法,他也是元嬰境的丹師。”
“罷了罷了,既然雲城這麼多年都無人前來,想必是真的把我忘了。如今這元嬰修士稀少,這世間怕是早已滄海桑田。老夫也不再追究你的身份,你我相遇,也算有緣。小子,你可願意與老夫做個交易?”
鬼魂看著武天行幻化出的藤蔓,眼中露出一絲回憶之色,沉默片刻後,緩緩說道。
“晚輩修為低微,恐怕沒有能力與前輩做交易。況且,前輩神通廣大,晚輩實在不敢貿然答應。”
武天行心中一驚,這活了幾萬年的老怪物,誰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當下便婉拒道,眼神中充滿了警惕與戒備。
“哼!罷了罷了,老夫瞧你這小子機靈得很,便將此事的前因後果告知於你。倘若你識趣,與老夫做個交易,如何?”
火龍子豈會不知武天行的心思?
這小子打從踏入此地起,便處處小心謹慎,猶如驚弓之鳥,怎會輕易相信他這被困數萬年的鬼魂?不過,事到如今,他也別無他法,唯有丟擲誘餌,看這小子是否上鉤。
“晚輩洗耳恭聽,前輩但說無妨。” 武天行微微拱手,神色恭敬,心中卻暗自警惕,但好奇心也驅使他想要一探究竟。
遙想兩萬多年前,這世間突然發生鉅變,大修士破境飛昇之路陡然極為艱難。
往昔兩三百年便有一人成功飛昇的情況,突然變成了千年一遇的稀罕事。歲月悠悠,三大洲的宗門與勢力皆察覺到了這一異常。
於是乎,有這麼一群自詡為 “救世主” 的傢伙,竟做出了一個荒唐至極的決定 —— 削減高階修士的數量。
他們聲稱,高階修士若過多,一旦飛昇無望,便可能會失控,從而給這方世界的生靈帶來滅頂之災,或是墮落魔道,塗炭生靈。
其控制之法,就是從根源上減少高階修士的誕生。而這減少的手段,便是將這世上用於煉製破境丹的主材銷燬殆盡,妄圖以此來遏制高階修士的增長。
這世間,自然有贊同這一方案的勢力,他們仿若嗅到了血腥的鯊魚,紛紛加入這場 “盛宴”。
其中,中央大陸的幾個宗門,尤以丹谷為急先鋒,衝鋒在前,扮演著 “劊子手” 的角色。
而東大陸的千山宗,挺身而出,成為了反對這一荒唐行徑的中流砥柱。
這火龍子,原是西大陸某宗門的長老,亦是熱血滿腔,毅然決然地加入了反對的陣營,由此拉開了一場長達數百年的慘烈對峙。
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僵持了數百年之久。然而,命運彷彿在這漫長的對峙中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
東大陸的妖獸森林突然爆發了一場驚天動地的人妖大戰,仿若一場席捲天地的風暴,將千山宗捲入了無盡的深淵。
在這場慘烈的戰爭中,千山宗損失慘重,精銳盡失,就連宗主千山道人也不幸隕落,宗門昔日的輝煌仿若過眼雲煙,消散於風中。
“想當年,老夫苦口婆心,極力勸阻千山道人暫避妖獸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