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老夫暫且信你這一回。快說,雲城如今狀況如何?為何這麼長時間都沒人來這洞窟了?”
鬼魂見武天行願意留下,情緒也逐漸平復下來,聲音中帶著一絲落寞與疑惑。
“雲城一切安好,城內修士眾多,足有十多萬之眾。城主府也未曾聽聞有何變故,至於為何沒人來此,晚輩實在是不知。晚輩已經說過,與雲城城主府毫無關係。” 武天行如實回答道。
“哼!既不是雲城之人,你來此地所為何事?” 鬼魂冷哼一聲,眼中滿是懷疑之色。
“該輪到晚輩發問了。前輩究竟是何人?為何會被囚禁於這籠中?” 武天行毫不退縮,目光直視鬼魂,語氣中帶著一絲質問。
“你這狂妄的小輩,竟敢如此對道爺說話!信不信我現在就滅了你!” 鬼魂聞言,頓時怒火中燒,再次在籠中瘋狂暴走起來。
然而,飄了幾個來回後,或許是意識到無法奈何武天行,它又漸漸安靜了下來,只是眼神依舊惡狠狠地盯著武天行。
“聽好了,小子!道爺我乃火龍子是也!當年被雲城那些卑鄙小人算計,才被困於此。你這築基境的蠢貨,要魂草有何用?” 鬼魂強壓著怒火,咬牙切齒地說道。
“晚輩是一名丹師,這魂草是煉製丹藥所需。這是晚輩煉製的清明丹,不知前輩可曾見過?”
武天行說著,從懷中取出一顆晶瑩剔透的丹藥,在鬼魂面前晃了晃,而後繼續問道:
“前輩被囚禁於此,想必已有不少時日,為何無人看守,前輩卻仍被困在這籠中無法脫身?”
“哼!道爺我被關了多久?連我自己都記不清了,怕是有幾萬年了吧!哈哈,雲城那些蠢貨,以為把我關在這裡就能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做夢!還有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這可是七煞之地!你能進來,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鬼魂說著,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與不甘。
“晚輩天生神魂強大,因此才能煉製這清明丹,勉強進入此地。”
武天行心中暗自揣測,這火龍子生前至少也是元嬰修為,否則雲城不會花費如此大的代價將其囚禁於此。
這清明丹乃是元嬰境的丹藥,他身為丹師,自是知曉這一點,想必這火龍子也應該認識。
“桀桀桀桀,小輩,你還想在道爺面前故弄玄虛?便是元嬰修士,在這待上這麼久,也早就神魂俱滅了。道爺我當年可是元嬰後期的大修士!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如實說來!”
鬼魂咧著大嘴,發出一陣刺耳的嘲諷笑聲,眼神中滿是不屑與懷疑。
武天行聞言,心中一凜,自知謊言被識破,當下也不再言語,沉默以對。
這鬼魂所言極是,他一個築基境修士能進入此地,的確太過蹊蹺,若是貿然說出真相,很可能給自己惹來麻煩。
畢竟,這可是一位曾經的元嬰大修士的鬼魂,即便如今被困籠中,但其手段與智謀必定不可小覷。
“哈哈,小輩,你倒是謹慎得很。不過,你也不必如此緊張,道爺我如今已是強弩之末,即便你有什麼秘密,我也無力窺探。況且,這牢籠限制了我的行動,我也無法對你怎樣。”
鬼魂見武天行沉默不語,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突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帶著幾分悲涼與無奈。
“實不相瞞,道爺我如今只是在等死罷了。這牢籠封印了我的法力,若是能恢復法力,驅動這籠子離開此地,我便能重獲自由。但這幾萬年過去,我的法力早已消散殆盡,如今只剩下這一縷殘魂,等待著最後的消散。”
“多謝前輩坦誠相告。那雲城為何要費盡心機將前輩囚禁於此呢?”
武天行見這鬼魂情緒逐漸穩定下來,說話也還算正常,便繼續問道。
“哼!還不是因為那五色金蓮!當年,為了此事,道爺我一怒之下,我宰了他們幾個元嬰修士,就連雲城城主那老匹夫,也被我打成重傷。他們為了對付我,在這山谷中死傷無數,最終才設計將我囚禁於此。”
鬼魂說起往事,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周身陰氣再次湧動起來,洞窟內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對了,小輩,千山宗如今怎樣了?”
“回前輩,千山宗情況一般,自上任宗主仙逝後,宗內便再無元嬰修士,難以自保,所以在幾十年前投靠了青雲宗,以求庇護。”
武天行如實答道,心中對這火龍子的實力不禁暗暗咋舌。
能單挑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