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總管德喜收到了來自周仁帝的旨意,儘管德喜對此事早已有所預感,但當他親眼看到那份明黃色的聖旨時,心中仍舊不禁微微一顫,臉上露出些許震驚之色。從這份聖旨所傳達出的嚴厲語氣和堅決態度來看,顯然此次周仁帝是真的動了肝火,下定決心要徹底解決這件事情。
大總管德喜面色凝重地站在營帳中央,他那雙銳利的眼睛掃視著周圍的眾人,然後果斷地下令道:“即刻兵分兩路!一路火速前往蔡城,務必將那千夫長捉拿歸案;另一路則直取目標人物魏無羨,不得有誤!”隨著他一聲令下,士兵們迅速行動起來,緊張而有序地分成兩支隊伍,分別朝著不同的方向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數名身著黑色勁裝、身手矯健的影衛如鬼魅般悄然抵達了蔡城。他們悄無聲息地潛入城中,很快便找到了千夫長的居所。然而,令人意外的是,當這名千夫長見到突然出現的影衛時,他的臉上並沒有流露出絲毫的驚訝之色,反而顯得異常平靜,彷彿早已料到會有這麼一天。
只見那千夫長緩緩站起身來,目光坦然地直視著眼前的影衛,開口問道:“我如今就要跟你們走嗎?”影衛微微頷首,表示肯定。
隨後,其中一名影衛邁步向前,伸手準備擒拿千夫長。可就在這時,異變突生!那千夫長竟然毫無徵兆地猛地抽出腰間的佩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自刎當場。剎那間,鮮血四濺,染紅了地面。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原本準備動手的影衛瞬間愣住了。他們呆呆地望著倒在血泊中的千夫長,一時間不知所措。此次任務本是要將千夫長生擒帶回,如今卻讓他當著自己的面自盡身亡,這叫他們如何向大總管德喜交差呢?
德喜與崔清平並肩而行,穿過熙攘的街道,終於來到了魏無羨所居住的清幽之地。只見庭院裡綠樹成蔭,繁花似錦,微風拂過時,送來陣陣沁人心脾的花香。
走進屋內,便瞧見魏無忌正悠然地坐在桌前,與魏無羨一同品味著香茗。兩人談笑風生,氣氛頗為融洽。
見到德喜和崔清平突然到訪,魏無忌不禁面露驚訝之色,連忙起身相迎道:“哎呀呀,大總管和崔大人今日怎會一同前來?不知找在下所為何事啊?”
德喜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拱手說道:“魏尚書,實不相瞞,此次我倆乃是為那鄭源的案子而來。這案子都已經進展到如此地步了,您卻一直未曾參與其中,這恐怕不太合適吧?”
魏無忌呵呵一笑,擺了擺手回應道:“大總管言重了,我不過是過來湊個熱鬧,走走過場罷了。有二位這般能臣在此操持案件,我自然是放心得很吶!”
德喜微微頷首,表示認同,但緊接著又神色一正,鄭重其事地說道:“既然如此,那下官也就不再拐彎抹角了。經過一番調查,我們發現這鄭源一案的主謀極有可能便是這位魏無羨。還望魏尚書能夠公私分明,切莫因私廢公,妨礙我們查案。”
聞聽此言,魏無忌心頭猛地一沉,彷彿被一記重錘擊中一般。難道說,他們真的已經掌握了確鑿的證據不成?可自己事先竟然絲毫未得到任何風聲,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想到此處,魏無忌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目光如炬地盯著德喜,語氣嚴肅地問道:“大總管,此事非同小可,切不可信口胡謅啊!否則,不僅會冤枉好人,更可能會牽連眾多無辜之人。敢問二位手中可有真憑實據?”
德喜面色嚴肅地說道:“魏尚書,我們可是有人證在手啊!這足以證明魏無羨便是此次事件的主謀。還望魏尚書莫要從中作梗,為難於我們。”說罷,他目光堅定地直視著魏尚書。
就在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魏無羨忽然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我現在便隨大總管走一趟吧。放心,我定會全力配合您查案的。”
只見魏無羨神色坦然自若,彷彿此事與他毫無關係一般。然而,他那淡定從容的模樣,卻又讓人不禁心生疑惑——難道他真的不是主謀?亦或是早已成竹在胸、勝券在握了呢?眾人望著魏無羨,心中暗自揣測起來。
魏無羨一臉茫然地被侍衛們帶到了那間專門用來辦案的屋子。周寧早已在此等候多時,當他瞧見魏無羨走進來時,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這一笑彷彿暗示著某種陰謀即將得逞,似乎那位高高在上的陛下終於下定決心要好好整治一下魏家了。
德喜見狀,清了清嗓子說道:“既然咱們的當事人都已到齊,那大家不妨先坐下,心平氣和地聊一聊這件事情。”於是,大總管德喜、刑部尚書崔清平、鎮北侯周寧以及鹽運都尉魏無羨四人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