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貫白川死在了獄裡?”
朱允熥眉頭緊鎖,有些難以置信這件事情。
于謙吐出了口中的濁氣,點了點頭。
“是這樣,不僅如此,據咱們的人說,在仵作驗屍的時候還在對方的手掌心中發現了一個用血寫的全字。”
楊溥聞言,臉色古怪起來。
要知道在當初把幾個人扔到大獄裡,太子那邊為了能夠讓幾方有所見證,可是讓朱允熥朱高煦兩邊的人也有派人前往進行看守。
所以這件事情才傳了出來。
這麼一算的話,太子朱高熾那邊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誰都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發展。
藉著找唐賽兒的這個原因,所以說朱高煦來朱允熥這邊是比較勤快的。
此時的朱高煦嘿嘿一笑:“這件事情肯定是太子那邊做下的沒跑了!”
“照我看,直接讓老三那邊把張全父子二人直接給抓進錦衣衛的詔獄拷打一番就好了。”
如今的錦衣衛,漢王朱高燧兼著那邊的差使,是錦衣衛指揮僉事。
而朱高煦是指揮同知。
這是朱棣的作為,為的就是那情報系統用牢牢地攥在自己的手中。
因為當初的那句“世子多病,汝當勉勵之”,所以讓原本無緣皇帝寶座的朱高煦心中有了些許的想法。
覺得自己成為大明儲君是個十拿九穩的事情,可是後來卻讓老大那邊登上了太子寶座。
在他的心中自然是有點不平衡的。
朱高熾那個死胖子都能做儲君太子。他朱高煦憑什麼不能?!
只不過一直以來對方都是有些小心謹慎,沒有絲毫的機會讓他抓住。
如今不管怎麼說都是扳倒太子的機會,他朱高煦可是絲毫不願意就此放棄!
想明白了這一切後,他從座椅上站了起來,雙手抱拳一通摩擦。
嘴都快咧到後腦勺了。
“呵,難怪老大那邊的人傳來訊息,說是要匆匆結案,在剛開始我還是一頭的霧水,現在終於是看明白了。”
朱允熥沉思片刻,雖說極為不願意承認,但是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朱高熾這個太子。
就目前的資訊來看,對方的可能性無疑是最大的。
更何況對於他朱允熥而言,當務之急,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把水給攪渾了。
只有這個樣子才能夠在接下來讓局勢對自己有利。
對太子儲君的位子覬覦許久的朱高煦無疑是一根非常合適的攪屎棍。
他完全可以稍稍的利用一下,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想明白了之後,朱允熥也是輕聲說道:“要是如此一說的話,那所有的事情就合理起來了。”
“這完全就是一場由太子自導自演的一出大戲。”
朱高煦做事極為不願意拖泥帶水,於是大手一揮道:“咱們這就去老三那邊,讓他派出人手,把張全張麒父子二人給緝拿了!”
他想的非常簡單,那就是把父子二人扔進錦衣衛的詔獄,這樣就算是老大那邊再怎麼護短都無濟於事。
對此,朱允熥什麼話都沒有多說,現在這個時候,多說多錯。
所以就秉承著能不說話就不說話的原則,靜靜的看著朱高熾跟朱高煦兩邊起爭執。
身體很實誠的跟了上去。
這渾水越攪越混,自己就能夠隱藏的極好!
就在幾個人要走出門去的時候,一旁的于謙發話了。
“我覺得如此不妥。”
眾人挺住腳步,看向身後的于謙。
朱高煦眉頭都快凝成麻花了,好不容易抓住了太子的把柄,不去痛打落水狗,還等什麼呢?
于謙知道對方的臭脾氣,不願捱罵,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咱們手上沒有直接的證據能夠證明這件事情跟張麒父子二人有關,對方一個是太子的岳丈,一個是小舅子,要是平白無故抓了人,多少有點不太合適!”
“更何況現在還沒有到那種雙方必須動刀子的地步,應該徐徐圖之,不宜把雙方的關係鬧的太僵,以微臣看來,不如去東宮那邊探探口風再做打算。”
不得不說,作為一個文人,于謙考慮的事情還是比較全面的。
朱允熥面如平湖的看了一眼于謙,對方在朱高煦的身邊,終究是個棘手的事情。
朱高煦雖說莽莽撞撞的性子,做事從來不帶腦子,但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