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自從被罷免官職之後悶悶不樂,今日又受到了新任兵馬指揮使王聰的挑釁,一氣之下,便與之打了起來,驚動了陛下,如今父親被陛下已經押入天牢,生死未卜!”
朱允熥知道自己這位老丈人的性子烈,只是沒想到竟然會鬧得這麼大,甚至被押入了天牢。
只不過是十一幾個時辰沒看到他就出了這樣的事,實在是令人無奈。
“想必,不久陛下就會召見我們了,靜觀其變吧。”
如朱允熥所料,很快,就有宦官傳召他們覲見。
夫妻二人再次來到慈光殿,只見朱棣和王聰在慈光殿中,王聰甚至有些鼻青臉腫的。
看來王聰被趙思禮打得不輕。
“見過陛下!”
朱棣冷眼看著面前二人:“今日宮中發生的事,你可知道了?”
朱允熥說道:“不敢欺瞞陛下,侄兒也是剛剛知道。”
朱棣掐著腰,凝視著自己的的好大侄:“同朝為官,趙思禮竟然毆打同僚,本王分明好心提拔他,他卻不領情,你說,他該當何罪?”
這邊的朱允熥毫不猶豫脫口而出:“按大明律,應當革職,並且貶為平民。”
一旁的王聰聞聽此言卻惡陰狠道:“我看按律當斬!趙思禮不去朝中任職,而是賴在巡防營中不走,並且私下拉黨結派,意欲何為?莫不成是想造反?”
其實這是朱棣的意思,就是想把造反的這頭帽子扣在趙思禮身上,從而把趙有容一家拿下,徹底的剪除朱允熥的羽翼。
朱允熥心裡自然是跟明鏡似的。
當即開始瘋狂秀操作。
“咳咳咳,若真是如卿家所言,岳丈在巡防營多年,想要造反早就造反了,以他的名望,說不上振臂一呼,千呼百應,至少也是有一些親信跟隨,可是你看他這樣做了嗎?”
“我想只是他捨不得巡防營,心裡落差太大,故而抱怨,都是同朝為官,如陛下所說,王卿為何不能對岳丈咄咄相逼,以至於拳腳相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