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民想要回自己手中的土地,想廢除改稻為桑的策略,重新過回自己的生活。
然而整個兩浙官場從上到下都視若無睹,畢竟這是結結實實的牽扯到了他們的利益。
關乎錢袋子的問題,所以就格外的認真起來。
凡是有作亂者,一律按溝通倭寇的匪徒處理。
朱允熥聽完梁興甫的訴說後,已經明白了這根本不是單單的改稻為桑問題。
從胡濙到王真,整個兩浙之地都存在著巨大的問題。
這個問題,剛剛登基為帝的朱棣不會考慮,由於天下已經亂了起來,很少會有人去管理考慮到南方之地。
所以,失去了朝廷的監管掌控,胡濙等人才會更加地肆無忌憚。
而就在這個時候,朱允熥來了。
既然別人管不了的,那我親自下手試試!
他打定主意要做些什麼,於是信誓旦旦的說著。
“梁興甫,我向你保證,我會肅清整個兩浙之地,還這裡一片政治清和的景象。”
誰料梁興甫卻對眼前的這個年輕的吳王充滿懷疑之色,雖然朱允熥目前表現出的能力非常地出色,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可以整頓整個兩浙的官場。
朱允熥看出了對方的懷疑,並沒有因此生氣,而是淡然一笑:“不信的話,你看著好了。”
兩個人沒有了先前的劍拔弩張,朱允熥帶著梁興甫回到了老君山,老君山所謂的“匪寇”都被擒下。
“梁興甫,我不動你和你的鄉親,你在這裡看著好了,看看本王是怎麼對付王真那個傢伙的。”
朱允熥放了梁興甫,他沒想到對方真的沒拿他邀功請賞。
“賽兒,走,回去集結兵馬!”
朱允熥重新翻身上馬,對著唐賽兒吩咐一聲,直接勒馬而回。
唐賽兒不知道朱允熥究竟要做什麼。
她跟著對方回到營地,趙有容關切地上前,發現他沒有事,才鬆了一口氣。
“鄭和,集結士兵,半個時辰後攻打烏程!”
朱允熥冷冷下令。
聽到這話,鄭和整個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吳王,你剛才說什麼?”
朱允熥依舊是雲淡風輕的開口:“沒聽到我說話嗎?烏程之內有人勾結盜匪,我剛剛前去平匪,已經完全調查清楚了!我們要把烏程之內那個勾結盜匪的內奸給捉出來!”
朱允熥說得不容反駁,鄭和確定自己並沒有聽錯。
真的要攻打烏程!
這位吳王殿下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
先是在烏程之外安營紮寨,如今又要攻打烏程,這是要跟整個兩浙之地的官員作對嗎?
要知道一旦這件事情傳回金陵的話,說不定那群文官會扣上一個謀逆的大罪。
到那個時候,恐怕就是他鄭和渾身是嘴都解釋不清了。
明白了這一點後想要勸諫,卻對上了朱允熥那幾乎殺人般的目光!
他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是!”
鄭和不敢違命,立馬前去集結士兵,剛剛休息下計程車兵聽到要攻打烏程,都一個個地炸了鍋。
有個總旗上前問鄭和道:“鄭公公,我們這位吳王腦子沒問題吧,不繞城而走就算了,又是安營紮寨又是攻打烏程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啊,我們是來徵倭的,這位吳王卻選擇對我們自己人動手,這個吳王,莫非是奸細不成?!”
不少的人紛紛抗議,根本不聽朱允熥的命令。
鄭和一時間難以服眾。
這時朱允熥騎著馬匹而來,這些人見到他,連根本的敬畏都沒有,眼神中全是鄙夷。
朱允熥二話不說,直接來到一名校尉面前,問道:“剛剛,是你抗命不從?”
校尉也是個老兵油子了,朱允熥這麼年輕,根本沒把他的話當回事。
“沒錯,是我,你……”
校尉話還沒說完,朱允熥拔出腰間的佩劍,手起一劍,直接將校尉的頭顱斬下!
校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捂著自己的脖子,手指著朱允熥,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直直地向後倒下。
朱允熥怒視全軍,大叫道:“若有抗命者,下場如此!”
軍中一時間無比寂靜,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
鄭和這一刻也佩服起自己身邊這位吳王的手段來!
看來,真的如馬蓬瀛對他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