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密不透風的森林仿若被一塊巨大的、朦朧的紗幕所籠罩,濃稠的大霧如洶湧澎湃的白色潮水,詭譎地朝著同一個方向翻湧奔騰而去。
在這仿若迷宮般的林間,影影綽綽地攢動著一大群人的身影。
他們步伐僵硬、遲緩,如同被上了發條的破舊木偶,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動,機械且麻木。
有的人眼神空洞無神,直勾勾地盯著前方;有的人嘴巴微張,卻無聲無息,似是丟失了靈魂。
他們的歪向一邊,脖子長著一個詭異的肉瘤,整個人群在這混沌的大霧之中,散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氣息,仿若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幽靈隊伍,讓人不寒而慄。
在隊伍的末尾,一個年輕小夥兒驚恐地瞪大了雙眼,他是這群人中唯一還尚存幾分清醒意識的人。就在昨天,他們還都是生活在附近小鎮的普通居民,可一場突如其來的迷霧徹底改變了一切。
他眼睜睜看著家人、鄰居一個個變得行為怪異,脖頸處長出那可怖的肉瘤,自己也開始頭暈目眩,身體不受控制。
小夥兒拼盡全力,試圖喚醒身旁的大叔:“陳伯,您醒醒啊!”可陳伯只是機械地向前,眼神呆滯,對他的呼喊毫無反應。
霧氣越來越濃,四周靜謐得可怕,只有眾人沉重的腳步聲。
小夥兒心急如焚,他深知必須儘快找到這詭異現象的根源,拯救大家。
突然,前方濃霧中隱約透出一絲光亮,漫天的霧氣都被吸了進去。
山神,一定是山神來救我們了。
小夥兒心中一振,哪怕雙腿如同灌了鉛般沉重,他還是咬牙朝著光亮處奔去。
隨著距離拉近,那光亮愈發刺眼,待衝出濃霧,他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一個巨大的深坑裡,長著一個劇烈跳動的肉瘤,那恐怖的樣子,看得他有些反胃,正當他打算做些什麼的時候,後面伸出來幾隻手牢牢的抓住小夥,讓他完全動彈不得。
小夥兒驚恐地拼命掙扎,回頭望去,卻見是那些早已失去心智的鄰里鄉親,他們面無表情,力氣卻出奇地大,手指如鉗子般緊扣著他的臂膀。小夥兒嘶聲大喊:“你們醒醒,放開我!”可回應他的只有沉默。
此時,大坑中的肉瘤跳動愈發劇烈,每次搏動都伴隨著沉悶的聲響,彷彿大地也隨之顫抖。
肉瘤表面青筋暴起,流淌著令人作嘔的黏液,還不時有詭異的光芒閃爍,將周圍映照得陰森可怖。
正當小夥兒絕望之時,他突然注意到腳下有一道若隱若現的刻痕,順著刻痕的方向看去,在不遠處的一塊巨石旁,似乎藏著什麼東西。
他來不及細想,拼盡全力朝著巨石踹去,在慣性作用下,眾人被帶著踉蹌了幾步,小夥兒趁機掙脫束縛,衝向巨石。
就在他以為要迎接曙光的時候,一個肉瘤飛了過來直接抱住了他的臉。
小夥很快就掙扎了起來,可是沒有過多久,他的肢體一僵,完全放棄了抵抗,脖子也有一顆肉瘤在緩慢成長。
小夥子僵硬的回到了人群中,只是比較奇怪的是,明明一直前進是最近的聚集,他偏偏要繞過。
村民們排列整齊,高舉雙手就像是在做著某種儀式一樣。
他們的耳邊湧出淡淡的白煙,盡數被面前的肉瘤快速吸收。
一群人肉眼可見的出現了奇怪的現象,人家的皺紋更深,年輕人的頭髮有了些許的白髮。
而那肉瘤在瘋狂吸納白煙後,體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表面的青筋愈發扭曲,跳動的速度愈發的急促,彷彿在歡慶一場盛宴。
不知道肉瘤用了什麼能力,一顆顆草藥出現在村民們面前被盡數取走。
年紀小的比較多,年紀大的則比較少。
很快他們就沿著自己來的路整齊的離開。
同時,隨著他們的移動,霧氣再一次的擴散開來。
一個紅色的身影也消失不見。
五分鐘前,勝利隊總部內燈火通明,氣氛卻如緊繃的弓弦般緊張。
巨大的電子螢幕閃爍著幽冷的光,各種資料和影象飛速滾動,複雜的線路如同密集的蛛網在儀器間穿梭。
野瑞坐在操作檯前,他的雙眼緊緊盯著螢幕,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擊,一行行程式碼如靈動的音符般跳躍而出。
額前的碎髮被汗水浸溼,幾縷髮絲耷拉在眼前,他也顧不上撥開,全身心沉浸在資料的海洋中。突然,他的眼睛一亮,原本緊蹙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激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