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十一對桓瑛的師父很好奇。
“我師父感覺他很不開心,懷才不遇。”桓瑛童年的時候都能感受到許鶴身上揮之不去的惆悵,那是一種對人世間的厭倦。
許鶴身上有一種,大不了,我死了算的理念。
桓瑛也深受其影響。
桓瑛乾脆搬到別院居住,一方面是為了躲避訪客,他父親日理萬機,吃住都在軍營,母親在城外修道,男主人女主人都不在家,按理來說,應該由他這個小主人待客,他只是不想接待訪客。
他以讀書的名義,也搬了出去,終於可以安靜的讀書了。
期間他多次與聶十一遊玩,在田野間走走,看看鄉間的風景。
桓瑛一回到別院,就聽到有女人的哭泣。
桓瑛趕緊把老管家招過來問。
“二公子,這隔壁院子原先也是不住人的,前幾個月突然賣出去了,有一個女人乘坐馬車搬進去了,之後,每10天半個月都聽到那個女人在哭哭啼啼,我猜他肯定是被安置在這裡的外室。”老管家開始胡亂猜測。
“算了,你先別猜了。”桓瑛趕緊制止老管家再繼續猜想下去。“這都是沒憑沒據的事,不過說來也怪,就只有那個女人住在那裡嗎。”
“還有幾個老嬤嬤跟著,一開始我還聽到有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後面就沒有再聽到了。”
華英也覺得很奇怪,一個女人孤身一人帶著幾個老嬤嬤就敢住在這裡。這裡離城郊還有好幾裡呢,再往外面走就是荒郊野嶺了。當初秦王桓瑛是為了圖安靜覺得這裡人煙稀少,才把這邊的別院買下來。
“她怎麼老是在哭啊?尤其在晚上我跟她隔著牆,都能聽到她的哭聲。”實在是這牆的隔音質量太差了。
老管家難為搓了搓手,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總不能敲門過去跟一個單身獨居的女人說話。
“要不等她男人回來的時候,我再跟她說說,她男人好像是個年輕人,我也沒怎麼見過她。”老管家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也聽到隔壁女人的哭聲,但是想著不能惹事就沒有去制止,如今二公子都開口了,要是讓那個女人的哭聲影響到二公子讀書,那還得了。
老管家想了想,自己還是得去敲打敲打才行。
桓瑛天天聽到噫噫嗚嗚的哭聲,有時候是放聲大哭,有時候是咬著手絹低聲哀怨。
好幾次桓瑛都被吵到了,他忍不住想要去詢問。姑娘你到底有什麼傷心事啊!大晚上的不睡覺,你不睡覺,別人還要睡。
他都被整得快要失眠了。
隔壁一到晚上又開始傳來嗚嗚咽咽的聲音。一聽就是特別的女子在哭。
“姑娘,你到底在哭什麼呀?”桓瑛終於忍不住的問了一句隔壁,兩個人就隔著一道牆。
“我是在哭,我自己。”女人哭著回答。
桓瑛點了點了頭,表示理解,懂作為一個外室,畢竟是見不得光。一直被男人在外面金屋藏嬌。
“你丈夫現在只是外出而已,他還會回來見你的。”桓瑛只能這麼安慰,畢竟被養在外面的妾室估計是不被正室和家族所接納,要是真的不在意,乾脆就直接不理了,怎麼還會給她安置院子,給她安排丫鬟奴僕伺候著。
“我才是正妻!”
“啊。”桓瑛的八卦之心被勾了起來。
“他們因為我無子無女,又善妒,想要我自請下堂。”
“沒這個道理啊!你們成婚多久了!”
“不能到兩年,他如今已經納了兩房小妾。”
“就這樣還能休你?”桓瑛不明白,“不到兩年就給他納了兩門妾室,怎麼能說你善妒?”桓瑛想不明白。
“我想不明白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他要納妾我原先是不同意的,後來我同意他納妾,他還是要休掉我,早知道一開始就不應該同意。”女人一直在哭。
“你別想了,我也想不明白。”桓瑛趕緊安慰,“你別哭啊,別說你想不明白了,我這個外人都想不明白。”桓瑛又不是不知道那些清流世家最喜歡家族之間聯姻,覺得是兩家之好。如果要是真的休息的話,豈不是要把兩家的臉面往地上踩,“那你父兄?”這個時候,孃家人也應該出面了。
“我父親已經去世了,我哥哥,他現在還得仰仗我夫家。”女人哭得稀里嘩啦撕心裂肺。
桓瑛任由著她哭也好,讓她心裡面的不痛快發洩出去,要是連哭都沒得哭,那可真是悲傷至極了。
“到底是誰把你趕出來?是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