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風聽說桓瑛與小齊侯弄了矛盾,還專門發了狠話,說要給桓瑛一頓打。
林長風直接直奔秦王府,他來的時候,秦王妃蘭堇已經出城了。
如今秦王府裡的主子只有桓瑛一個,桓瑛讓管家上好茶招待,上的茶還是桓鳴冊封秦王時,皇上一併賞賜的。
“你沒受傷吧!”林長風看了桓瑛。
“我能受什麼傷?”
“那小齊侯在書院裡,沒有讓他家的府兵打你?”
“展將軍跟著我一起去書院。”
“難怪。”林長風喝了一口茶,思索著自己要不要也待著護衛去書院上課。
“我表姐加入齊侯府。”
“哦。”桓瑛還是第一次聽說,“那你們豈不是有姻親關係,按照輩分來講,你和小齊侯也算是表兄弟。”
“我可不敢高攀。”林長風陰陽怪氣,“前段時間,寧陽長公主把我表姐送去了家廟,也不是休妻,我們想去見表姐,他們都攔著不讓,她大兒子的小妾生了好幾兒子,他們看我表姐生不出兒子來,身體又不好,霸著正妻的位置。”
“那不如直接把你表姐接回來。”桓瑛認為這樣最妥當。
“快別提了,我表姐的哥哥是同父異母,只關心自己家的臉面,不關心我表姐。我們坐在外家,那裡管得了那麼多。”林長風雖然跟表姐接觸不多。
“怪不得你們從來都沒有提過跟寧陽長公主有過姻親。”桓瑛,結親結成這樣實在是罕見。
“他們見我表姐家表了態,就更加肆無忌憚,本來他們家又有長公主,又是侯府,誰敢去找公道,要找公道,也是他們有找,而且公主府們可有理了,我表姐不賢惠,不給丈夫納小妾,都說一表表千里,我們也沒有辦法。”
“顧閣老也沒有辦法?”桓瑛記得顧閣老在朝為官二十多年了,“看在顧閣老的面上,怎麼說也得善待你表姐。”
“我外祖父作為外家,我表姐又不是顧家人,我外祖父又不好出頭,畢竟我表姐的同父異母的哥哥還活著。”桓瑛非常擔憂自己的表姐,“而且我表姐的哥哥發出話了,只不要不休我表姐,不要影響到她們家未出閣姑娘的聲譽,是死是活他們都不過問。”
“好傢伙,情願自己家的姑娘死了,也不願意接回來。”桓瑛算是開了眼界,怪不得桓瑛自己也經常參加京城的各種宴席,愣是沒有聽說寧陽長公主苛待兒媳,感情是孃家人沒有追究。
“早說來,我表姐也是個苦命的,我表姐的哥哥是在我姨媽死後由小妾扶正的,他認為他母親這麼多年來沒有正妻的名分就是因為我姨媽。”
“這跟你姨媽有什麼關係?”
“他認為是我姨媽沒有早死,不然他母親被扶正,他早就是嫡子了。”
“他母親是小妾,能不能扶正不就是你姨父一句話的事,跟你姨媽有什麼關係?”桓瑛只覺得荒誕。“你表姐哥哥一家想法有些奇葩!”
“現在我們都知道我表姐還活著。”但恐怕生不如死,“寧陽長公主那邊不願意放我表姐,說什麼我表姐是他們家的兒媳。”
“那你表姐有沒有同胞的兄弟姐妹?”
“沒有。”
“怪不得,寧陽長公主她們就是欺軟怕硬,知道你表姐家不會有人替她出頭才會像現在這樣肆無忌憚。”桓瑛喝了口茶,“你也喝茶吧!說了那麼多,會口乾舌燥。”
林長風也喝口茶,他純粹是被寧陽長公主一家給氣的。
“我表姐嫁到他們家,好日子都沒有過上幾天,不就是平時喜歡畫畫和看書,寧陽長公主認為她不夠賢惠,沒有天天在公婆跟前伺候,我表姐就是無德之人。”
每天都畫畫和看書的桓瑛感覺到自己也被寧陽長公主罵了,“我懷疑寧陽長公主在指桑罵槐。”
“我表姐在家就喜歡畫畫練書法看書,當初寧陽長公主求娶的時候,說是看上了我表姐是個才女,結果娶進門,就覺得她吟詩作畫不檢點。”
“那你表姐的夫婿,寧陽長公主的大兒子,齊平侯的世子他怎麼看這件事?”桓瑛比較好奇齊平侯世子在這的態度。
“他當然聽寧陽長公主,寧陽長公主可是他的親孃,他說我表姐變了。”
“出嫁前是才女吟詩作畫,出家後也是吟詩作畫,總不能說你表姐酷愛讀書是假的吧?”桓瑛只覺得齊平侯世子想法莫名其妙。
“他想要的是紅袖添香,舉案齊眉,他又嫌棄我表姐沒有學會為妻之道,生病時沒有晨昏定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