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褪去,晨曦初現,小比的日子終於來臨。廣場上人頭攢動,喧鬧聲如潮水般湧動,那嘈雜的聲音直往楚雲揚耳朵裡鑽,他站在比試臺上,能清晰地感受到臺下投來的無數目光,有期許,有嫉妒,有不屑,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形成一股無形的壓力。他深吸一口氣,空氣涼涼的,帶著一絲清晨的溼潤,他將這些雜念盡數拋諸腦後,目光堅定地望向前方。
第一輪比試開始了。楚雲揚的對手是一位身材高大的師兄,名叫劉師兄,他身著青色道袍,那青色在陽光的照耀下有些晃眼,他手持一柄長劍,長劍在陽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渾身散發著凌厲的劍氣。劉師兄顯然對楚雲揚的名聲早有耳聞,一上臺便毫不留情地發動了攻擊。他手中的長劍舞動如風,一道道凌厲的劍氣如同狂風暴雨般襲向楚雲揚,帶著呼嘯的風聲。
楚雲揚不敢怠慢,連忙運轉體內靈力,施展防禦仙法。一層淡淡的金光籠罩在他的周身,形成一道堅固的屏障,那金光有些暖暖的,像一層薄紗輕輕貼在面板上。劍氣撞擊在金光屏障上,發出陣陣刺耳的金屬撞擊聲,那聲音尖銳得彷彿要刺破耳膜,同時激起一片片耀眼的火花,那火花閃爍的光亮刺得人眼睛生疼。
儘管楚雲揚的防禦穩固,但劉師兄的攻擊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一波接著一波,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楚雲揚只覺得壓力越來越大,體內的靈力消耗也越來越快,他能感覺到靈力在體內像流水一樣快速消逝,身體也逐漸變得有些疲憊。他明白,這樣下去,自己遲早會被耗盡靈力,最終落敗。
臺下觀眾的歡呼聲此起彼伏,大多數人都在為劉師兄的精彩表現叫好,那歡呼聲如同洶湧的海浪,一波一波地衝擊著楚雲揚的聽覺。也有人注意到了楚雲揚的困境,低聲議論起來。“這楚雲揚也不過如此嘛,竟然被劉師兄壓著打。”“我看他堅持不了多久了,劉師兄的攻擊太猛烈了。”聽著周圍的議論聲,楚雲揚心中卻沒有絲毫的動搖,他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劉師兄的一舉一動,眼睛一眨不眨,尋找著對方的破綻。他知道,自己必須抓住機會,才能扭轉局勢。
突然,劉師兄的劍勢出現了一絲停頓。楚雲揚心中一動,抓住這個機會,身形一閃,他能感覺到風在耳邊呼嘯而過,躲過了劉師兄的攻擊,同時迅速欺身而上,一掌拍向劉師兄的胸口。劉師兄顯然沒有料到楚雲揚會突然反擊,猝不及防之下,被楚雲揚一掌擊中,身體搖晃了幾下,身形踉蹌後退了幾步,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手掌與劉師兄的胸口接觸時那微微的反彈力。
楚雲揚乘勝追擊,再次發動攻擊。這一次,他的攻擊更加凌厲,速度也更快。劉師兄被打得節節敗退,身上也出現了幾道傷口,那傷口處傳來微微的刺痛感。
就在這時,楚雲揚突然感到腳下一滑,他的腳底像是踩在了一塊油膩的抹布上,身形有些不穩。他心中一驚,連忙穩住身形,卻發現自己的鞋子不知何時竟然沾滿了油汙。“怎麼回事?” 楚雲揚心中疑惑,抬頭看向劉師兄,卻見劉師兄嘴角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看來有人不想讓我贏啊……” 楚雲揚心中暗道,一股怒火從心底湧起,他感覺那怒火在胸腔裡熊熊燃燒,雙手緊緊握拳,指節泛白,靈壓不受控制地在體表閃爍,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被這股憤怒點燃,溫度急劇升高。他猛然抬頭,目光如刀鋒般掃向臺下的陳嫉妒者,那目光像是要把陳嫉妒者看穿。
此刻,陳嫉妒者正掩著嘴,肩膀顫抖,分明是在偷笑。楚雲揚心中雪亮,這一切都是陳嫉妒者搞的鬼!
就在這時,裁判高聲宣佈:“楚雲揚犯規,劉師兄勝!”“什麼?!”楚雲揚怒喝一聲,一股強大的靈壓從他身上爆發開來,震得周圍空氣嗡嗡作響,那聲音就像一群蜜蜂在耳邊飛舞,空氣也似乎有了實質,重重地撞擊著周圍人的身體。“我犯規?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犯規了?”裁判被楚雲揚的氣勢所懾,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梗著脖子說道:“你使用暗器,攻擊劉師兄,難道不是犯規嗎?”“暗器?簡直一派胡言!”楚雲揚怒極反笑,“我何時使用過暗器?你若是不信,大可以搜我的身!”
陳嫉妒者見裁判被楚雲揚的氣勢壓制,連忙跳出來幫腔:“裁判大人明察秋毫,我親眼看到楚雲揚從袖中甩出暗器,擊中了劉師兄。”楚雲揚冷眼看向陳嫉妒者,寒聲道:“陳嫉妒者,你血口噴人!”“我血口噴人?在場這麼多人都看到了,難道大家都是瞎子嗎?”陳嫉妒者一臉得意,彷彿已經看到了楚雲揚被逐出仙門的下場。
臺下觀眾開始議論紛紛,有人相信裁判的判決,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