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子挑戰,勝者可以獲得敗者身上所有的財物,不知師兄可有膽量一試?”
此言一出,周圍的魔門弟子都愣住了。他們沒想到楚雲揚竟然如此大膽,敢挑戰魔門弟子甲。
魔門弟子甲雖然修為不高,但在魔門中也算是個老油條,平日裡沒少欺負新來的弟子。魔門弟子甲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沒想到楚雲揚竟然會用魔門的規矩來對付他。他雖然貪婪,但卻也惜命,他知道自己不是楚雲揚的對手。
“哼!”魔門弟子甲冷哼一聲,“算你小子走運,今天老子心情好,不跟你計較!”說完,他轉身就走,周圍的魔門弟子也一鬨而散。
楚雲揚看著魔門弟子甲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他知道,自己剛才的一番話,已經讓周圍的魔門弟子對自己刮目相看。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得意,繼續朝著魔門深處走去。
突然,一個低沉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像是從幽深的古井裡傳來:“這位師弟,請留步。”
魔門執事眯起渾濁的眼睛,手中的黑色魔晶散發著幽幽的光芒。他原本以為這不過是個有些小聰明的散修,用點手段就能讓他原形畢露,可這小子竟然如此沉得住氣,讓他心中愈發不安。
“楚風是吧?”執事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如同夜梟的啼鳴,每一個字都像是砂紙在楚雲揚的神經上摩擦,“你這修為,不像散修啊。散修哪有這麼精純的魔氣?莫不是偷學了我魔門功法?”
楚雲揚心中一凜,他知道這次的試探極為兇險,一旦露出馬腳,不僅自己性命不保,仙都也會陷入危險之中。他努力壓制住內心的慌亂,面上卻不動聲色,拱手道:“大人明鑑,在下確實是散修出身。這身魔氣,是在一處古蹟中偶然所得。” 他頓了頓,從懷中掏出一塊漆黑的令牌,手指碰到令牌時,那粗糙冰冷的觸感讓他稍微安心了些,上面雕刻著猙獰的魔頭圖案,“這是我在那古蹟中得到的信物,或許能證明在下的身份。”
魔門執事接過令牌,仔細端詳。這令牌的材質和做工,與魔門長老的信物極為相似,只是上面的魔頭圖案略有不同。
難道這小子真的是某個隱世魔門長老的弟子?疑惑的情緒在執事蠟黃的臉上浮現出來。他摩挲著令牌,那摩挲的聲音像是蛇在草叢裡遊動,眼神閃爍不定。
他有些不甘心就這樣放過楚雲揚,心中暗自盤算著該如何試探他。
“嗯……”執事沉吟片刻,不動聲色地將一絲陰冷的靈力注入令牌之中。這股靈力極其隱蔽,尋常人根本察覺不到。
若是楚雲揚真是魔門中人,自然不會受到影響。但若是奸細,這股靈力便會激發他體內的仙靈之氣,讓他原形畢露。
楚雲揚只覺得一股陰冷的氣息侵入體內,如同千萬根冰針同時刺入經脈,那刺骨的寒冷和疼痛讓他額頭瞬間冷汗直冒,身體像是被無數只冰冷的手死死揪住。他心中一驚,立刻運轉魔功,那魔功在體內運轉時像是一股熾熱的火焰在經脈裡奔騰,與那股陰冷的靈力相互抗衡,他咬緊牙關,心中默唸著仙都的安危,眼神愈發堅定,周圍的空氣彷彿被他的靈力攪動得扭曲起來,像是有無數透明的漩渦在身邊旋轉。
周圍的魔門弟子似乎並未察覺到異樣,依舊來來往往,談笑風生,那笑聲和說話聲傳進楚雲揚的耳朵裡,卻像是隔了一層霧般遙遠。
執事看著楚雲揚,這小子竟然能如此輕易地化解他的試探,看來並非等閒之輩。
楚雲揚強忍著體內的不適,臉上依舊保持著恭敬的神色:“大人,這信物可有什麼問題?”
執事將令牌還給楚雲揚,皮笑肉不笑道:“沒什麼問題,只是這令牌上的氣息有些古怪。” 他頓了頓,語氣意味深長,“楚風,你很不錯,我很欣賞你。” 他拍了拍楚雲揚的肩膀,那手掌落下的力量像是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在楚雲揚肩上,湊到他耳邊,低聲道:“希望你以後,不要讓我失望……”
楚雲揚不動聲色地接過令牌,恭敬地垂首道:“多謝大人提點,楚風定當竭盡全力,不負大人厚望。” 他將令牌收入懷中,心中卻暗自冷笑。
這老狐狸,果然是在試探他。幸好他早有準備,否則今日恐怕難以脫身。
執事見楚雲揚如此識趣,也不好再繼續為難他,只得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去吧,好好熟悉一下魔門規矩,以後為魔門效力。”
楚雲揚再次躬身行禮,然後轉身離去,腳步輕快,彷彿卸下了千斤重擔,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雲端般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