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說了什麼來著?”
他的臉上是全然慈悲的神情,
“太可惜了,御手洗先生。”
加大力度的咒力彈精準地打在御手洗肩膀上,骨骼碎裂聲在空寂的房間內顯得格外刺耳,佐伯面色慘白地看著立刻倒地哀嚎的御手洗,崩潰的哭起來,卻又半點不敢說話。
“佐伯女士,您前天下午都去了什麼地方?”
“我……我先去了醫院看望孩子,然後逛街買了些玩具,之後就直接回家——我前天一整天都在休假,並不是只有下午有空,我什麼都沒做。”
佐伯竹筒倒豆子一樣,生怕自己說得不夠快,夏油傑轉頭看向五條悟,後者輕輕搖頭,
“她沒說謊。”
雖然咒力在劇烈波動著,但沒有在句子中出現峰值——從被點名到現在,一直都是均勻的起伏,除非對方連這份恐懼都是偽裝的,否則沒有說謊的可能。
夏油傑嘆了口氣,又看向已經咬著牙不再嚎叫的御手洗,
“你呢?御手洗先生。”
“我……”
御手洗的眼神忽閃起來,
“我也是休假,去逛街買了東西,然後……”
“哇。”
五條悟打斷他的話,驚喜地摟住夏油傑,
“傑,我們運氣真好,一下就揪到了老鼠呢。”
這人的咒力波動在開口說話的那一刻,簡直飆到天上去了,更何況如此明顯的謊言,五條悟就算不用六眼都能聽出來。
夏油傑微笑著拍拍五條悟的手,
“那就辛苦你們在這裡多待幾天了,會有人送食物和水過來的。”
說完,他冷冷地瞥了眼御手洗,
“至於你,御手洗先生,恭喜你即將擁有單人房。”
兩人都不太擅長審訊,好在這個“小黑屋”本來就位於五條家祖宅中,是家族中的私牢,既然有私牢,那麼也就有的是擅長這行的人。
御手洗猛烈地搖著頭,但無人在意他的掙扎,剩餘的輔助監督們默默自己找到舒適的床位——識時務者為俊傑,能在總監會手下當了那麼久輔助監督,這點眼色他們還是有的。
————————————————————
“審訊大概要半天。”
出了牢房後,五條悟的神情嚴肅起來,
“這樣算下來,等我們找到菜菜子美美子和真希,時間至少也兩天整了。”
“嗯。”
夏油傑的神情有些黯淡,他清楚自己對兩個養女多有嬌慣,僅憑這一週多在咒高的學習,只能說還好禪院真希也被一起關起來了,不然單單枷場姐妹兩人,恐怕要吃不少苦頭。
——幸好還有悟。
他側過臉,輕輕吻了下五條悟的唇角,
“謝謝你,悟。”
五條悟的表情卻不太開心,他磨磨牙,眯起眼睛,
“為什麼還要說謝謝?”
六眼神子委屈巴巴地摟住黑髮亡魂的腰,
“傑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啊,而且推翻總監會也是我自己的夢想——傑為什麼要說謝謝。”
難道傑始終沒辦法把他當作自己人嗎?
想到這裡,五條悟的嘴撇得像個豎向的左括號,
“不許說謝謝。”
“……”
他就是隨口一謝,那個吻難道不是更重要的嗎?
夏油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親不親?”
不親他就走了。
親親親。
五條悟瞬間變了表情,美滋滋地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