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在夏油傑的指尖,緩慢地吸收著,似乎是已經長了記性——就算往上攀爬也無法吸取更多的咒力。
片刻後,羅盤指明瞭方向。
“東京市內?”
夏油傑挑眉——既然詛咒羅盤能夠給出明確的方位,說明這個“額頭的縫合線疤痕”確實如他們推測的一樣,是那名詛咒師的特徵,但問題在於,東京市內是個極大的範圍,就算羅盤還指明瞭是在東南的方向,搜尋起來也要花費太多的時間。
不過目前來說,羅盤的指示是唯一能夠找到那個詛咒師的方法。
死馬當活馬醫吧。
夏油傑站起身,把義手和小刀揣進懷裡,閃身離開校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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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感覺。
羂索眯起眼睛,定定地看著手腕——有什麼東西在尋找、在追蹤的感覺。
真奇怪啊,五條悟那小子難不成真的敢去看夏油傑的屍體嗎?
那張屬於夏油傑的俊秀面容上閃過一絲疑惑,他看了眼還在一旁聊天的花御和漏瑚,又看了看泡在海中的陀艮,輕咳一聲,
“我有事情,先離開了,你們可以繼續留在這裡。”
“哈?”
漏瑚頭上的岩漿躍動了一下,個子矮小的咒靈看起來有些憤怒,
“不是要等真人過來,商量去取回宿儺手指的計劃嗎?”
“是這樣。”
羂索無奈地笑起來,
“但是實在是沒有辦法,上次我被追蹤的事情已經和真人說過,你們應該也知道。”
他嘆了口氣,似乎非常為在場的三個咒靈著想的樣子,
“剛才那種被追蹤的感覺又來了,如果我現在不趕緊離開,可能我們就會被五條悟一網打盡哦。”
“呵,不過是區區五條悟。”
岩漿又躍動了,空氣也變得灼熱起來,漏瑚臉上唯一的眼睛張得很大,聲音張狂,
“他找來了又如何,老夫自己就能夠對付。”
愚蠢、狂妄、不知所謂。
羂索垂眸,遮掩住眼中的不快——還有太多地方需要利用這些咒靈,至少在死滅洄游開始之前,他都不能主動和這些咒靈撕破臉皮,
“雖然我相信漏瑚你的能力,但是五條悟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而且,在計劃開始之前,我們最好不要暴露身份,否則很可能會提前引起懷疑,導致計劃的失敗。”
他微笑起來,語氣溫和地勸誘,
“為了計劃的成功,還是辛苦漏瑚你暫時忍耐。”
漏瑚沉默了一會兒,哼笑一聲,
“行吧,那你趕緊離開。”
獨眼的咒靈語氣不善地威脅著,
“還有,儘快解決這個追蹤的問題,不然打擾到計劃,老夫一定會殺了你。”
羂索笑著點點頭,離開了陀艮的領域。
就在他召喚出咒靈隱匿於黑暗的前一秒,彷彿看到有一截像是拿著小刀的漂浮肢體的影子飛速從上空掠過。
?
現在的咒靈長相也挺奇怪的。
這樣想著,羂索消失在影子咒靈開闢的黑洞之中。
他沒發現的是,那抹影子——匆忙趕來的夏油傑又迅速折返回來,盯著他消失的地方,不敢置信地辨認著正在快速消失的咒力殘穢。
屬於他自己的咒力殘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