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在臉上。”
“嗚哇——小光想得真周全——”
五條知誇張地讚歎了一句,隨後把符紙糊在腦門,遮蔽的咒文立刻發揮了作用。
夏油傑沉默著帶路。
不多時,三人行至最後一個拐角前。
“我認為五條前輩還是先不要進去比較好。”
“不嘛,我要去看看。”
“如果我和禪院前輩又被恐懼衝擊,五條前輩也能作為後盾。”
“知,傑說得有道理。”
……
兩個人都這樣勸他,黑髮六眼只能鼓著臉同意,
“那行吧,你們先進去,如果沒問題就喊我。”
“嗯。”
夏油傑深吸一口氣,屏住呼吸,全身的咒力都凝結在一起,轉過了拐角。
!
!!
!!!
?!
???????????
——!!!!!!
“哈——”
夏油傑撥出了那口氣,彎下腰,大口大口地喘息起來,他終於看清楚了,咒釘的全貌。
數不清的肢體——人類的、動物的、昆蟲的、植物的、真菌的,甚至是不知名生物的,堅硬,柔軟,潮溼,乾枯,巨大,微小,沸騰,冰凍,活著,死了……
所有的一切,無規則地拼合成看不到根源,也看不到頂端的柱狀,卻又嚴絲合縫,血脈相連,彷彿天生就長成這樣。
柱狀物散發的黏膩惡意還在源源不斷地迫近,一旁的禪院光身軀也在顫抖,虛無嘶啞的聲音彷彿從牙縫裡擠出來,又像是從天邊傳來,
“……這是……什麼東西?”
“——小光?傑?”
五條知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夏油傑下意識地大喊著,
“別過來!”
如果說剛才阻止五條知過來只是一種直覺,那麼現在他百分百地確定——不能讓六眼看到這個東西。
“別過來……知,你不能過來。”
禪院光也加大了聲音,雖然在夏油傑聽來,那句話依然如同蚊吶,好在,五條知的耳朵和眼睛一樣好用,
“……好嘛,到底是什麼啊?”
“是你絕·對·不·能·看·到·的東西。”
夏油傑已經找回了一些理智,他不再去看無法理解的柱狀物,把視線凝聚在外層輕薄的符紙上,
“我大概知道神當初為什麼不告訴你它在這裡了。”
六眼會下意識分析所有的資訊,而後果大機率就是五條知瘋掉。
“……確實。”
禪院光還在顫抖,如果不是提前準備了遮蔽符紙貼在臉上,他很確信,自己一定會和剛才的夏油傑一樣,發狂地逃跑,
“快點記錄咒文,然後離開吧。”
不能思考、不要思考。
只看咒文,只記錄咒文就可以了。
夏油傑努力地剋制對柱狀物的好奇心,專心地臨摹著飄蕩的符紙上巨大的咒文。
——好了。
他扭頭看向一旁的禪院光,而後者也剛好收起了筆,同樣完成了對咒文的繪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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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麼啊……”
五條知躺在管理室的沙發上打滾,
“真的不能讓我進去看一眼嗎?”
“不能。”
隔著遮蔽符紙都要被一瞬間的資訊量和滿是惡意的咒力嚇瘋的禪院光,斬釘截鐵地回答,
“絕對不可以。”
“我也這樣認為,五條前輩。”
夏油傑追加了一句叮囑,
“那裡對你來說,危險性太大了。”
這麼嚴重啊?
五條知撇著嘴,
“好的,我知道了。”
禪院光給五條知找了個活,他將自己和夏油傑繪製的兩份咒文拿給五條知,
“對比一下咒文吧。”
“咒文?”
五條知拿著兩張紙,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看了好幾遍,滿臉茫然地抬頭,
“小光,你在逗我玩嗎?”
“啊?”
禪院光不懂。
而五條知皺著眉將紙張翻了過來,
“這哪有什麼咒文?”
——潔白的紙上,黑色的線條扭曲纏繞成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