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林九安把玩著信仰之書。
給懂事的海倫灌注著信仰之力的時候。
卡洛萊娜拉著德菲莉雅走了過來。
“我有件事想要和您說一下。”
“什麼事？”
“關於精靈聖神和教主的事情。”
卡洛萊娜頓了頓。
看著正在專注於教育信徒的林九安。
接著恭敬的說道：“我懷疑海因特已經不是他自己了。”
“哦？”
林九安這才挑了挑眉，抬起頭好奇的看著卡洛萊娜。
“什麼意思？”
“你知道的，我們聖教每隔千年都會換屆。”
“老教主和教主夫人前往「神國」，聖子和聖女接任他們的位置。”
“但，這麼多年下來，也只有教主會前往神國覲見。”
“所以呢？”
林九安的語氣依舊不以為意。
這事往大了或者往小了都能夠說。
大了，可以說出一堆陰謀論來。
但是小了，神國那麼好，就像妮妙的神國和她的精靈族一樣，進了神國誰還想出去啊？
卡洛萊娜緩緩道：“最開始懷疑這件事的人，其實是海因特。”
“母親？！”德菲莉雅驚訝的看著母親。
而林九安，也收起了那副漫不經心的表情，饒有興致的看著卡洛萊娜。
“繼續。”
“海因特的叔父，是聖教的前一任教主。”
“他的父親早亡，在他的叔父還是聖子的時候就因為意外去世了，而他的叔父和父親關係很好，也因此收養了成為孤兒的海因特。”
頓了頓，卡洛萊娜補充道：“聖子和聖女在接任教主和教主夫人的位置之前，是不能結合的。”
“甚至，他們的說法是為了保證純潔。”
“聖子和聖女要儘量少接觸，除了必要出席的公共場合之外是不能在一起的。”
“所以。”
“海因特算是聖教創立以來唯一的聖子的兒子。”
“在我成為聖女之後。”
“海因特卻是經常偷偷來找我。”
“我本來也沒有在意，但在某天他突然一臉嚴肅的和我說。”
“自從他的叔父成為教主之後就變了。”
“他懷疑神國和精靈聖神都是場騙局，前代的那些教主和教主夫人都已經死了。”
“不過那時候的我沒有在意，在我看來並沒有什麼差別，我只當海因特想多了，直到...”
卡洛萊娜深吸了一口氣，目光裡卻是浮現出了一抹恐懼之色。
“那是海因特成為教主的前一天。”
“每代聖子，在成為教主之後都會被前代教主接引前往神國，面見精靈聖神。”
“因為他一直覺得他的叔父被人奪舍了。”
“也擔心自己到時候也會被奪舍。”
“所以一直研究靈魂方面的魔法。”
“而海因特在離開之前，特意用秘術封存一部分只有我和他知道的記憶，告訴我，如果在裡面出現了什麼意外，他就會將這段記憶刪除。”
“然後...”
卡洛萊娜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沉默了很久。
因為恐懼。
身體已經輕微的顫抖了起來。
而這時，哪怕海倫也沒有再繼續做什麼，所有人都已經猜到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林九安起身輕柔的將卡洛萊娜摟到了懷裡。
而過了一會兒，卡洛萊娜才深吸了一口氣，用著略顯顫抖的聲音道：“等他回來的時候，他和過去沒什麼區別。”
“但是。”
“那些事情，他全都忘記了。”
“而，而且，他看起來和平常沒什麼區別。”
“但是我，大概是他之前身為聖子的時候經常私下裡來找我的原因，看著他，我腦海裡就有一種聲音在和我說。”
“他已經不是他了。”
卡洛萊娜講完了。
海倫只感覺渾身滿是寒意。
而德菲莉雅身體也彷彿身臨其境的微微顫抖，看著母親的目光有著震驚，也有著恍然。
怪不得。
自己曾經還一直不解為什麼身為教主夫人的母親那麼懦弱。
不和醉心於變強、感情淡漠的父親爭權也就罷了。
在對方放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