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出生。”
歐希樂斯對利拉茲說著,狄俄尼索斯的二次出生。
......。
利拉茲發現自己有時無法立刻理解眼前人類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甚至無法快速的確定他嘴裡蹦出來的句子和自己口中話題的聯絡度。
眼前的人習慣用簡單的詞語概括,可憐的聽眾不得不得去抽絲剝繭的尋找詞語的典故,並加以分析。
當然,利拉茲通曉的知道,歐希樂斯並非故意說出這般帶有的混亂韻味的言語來。
利拉茲可以肯定,歐希樂斯是有自己的思考,並且認真的、真摯的認為自己能理解到他的話.....充分的發揮主觀能動性,啟用大腦的思維能力,某種意義上來說不算壞事。
利拉茲回憶起科容芙的外貌,四個腦袋,而科芙卻僅有兩個,和基因有關嗎?拉舍忒口中的變成這樣,也是他們的過錯....。
利拉茲反問道:“你的意思是科芙自身的基因是存在問題的?因此壽命比其它阿克哈塔克馬溫特少,而水囊能幫助它修復基因,使得壽命迴歸原樣。”
“如果是這樣,確實很二次出生。”
“利拉茲,你覺得阿克哈特克馬溫特族的生育方式是什麼?”
這個時候,歐希樂斯又忽然丟擲了另外個看似不符合場景的問題。
所幸,利拉茲已經習慣了他的說話方式,樂意的把這句話當作一番小小的暗示,便乾脆利索的回答著。
自然界的大多數蟒蛇都為卵胎生動物,地棲類蟒蛇則多為卵生動物,而竹葉青這類常年在樹上生活的蛇類則進化出來卵胎生的本領,避免了到地面產卵的風險性。
作為棲息地在海中的阿克哈塔克馬溫特,卵胎生是最為合適與安全的生育方式,即卵在母體內分化。
卵......他們醒來的地方上端的水囊確實很像卵,科容芙的記憶中也說明它是在裡面出生的.....。
嘖,這麼明顯的事情居然現在才發現,果然是被瑪格麗特傳染到愚蠢基因,利拉茲得承認,他確實太久沒動腦。
於是,他不由自主的認為歐希樂斯這人倒挺會為別人著想。他可不希望旁人大搖大擺的說出此般簡單的結論,那會讓他的自尊受到不小的打擊。
“他們族群還挺有趣。”
利拉茲陷入短暫的沉默後,對著歐希樂斯說出這句話來。
或許是因為過分的相似,他竟然難以用別樣的語氣對阿克哈特克馬溫特族進行不正確的批判——他總不能說精靈也是群分化落後的種族,哪有人罵自己的種族。
哪怕此刻,利拉茲對自己的種族懷揣著微妙的厭惡感,他心中始終還是為自己的種族而自豪與驕傲。
阿克哈塔克馬溫特嗎,簡直各方面和他們精靈族相似......。
接下來回訪的路程中,歐希樂斯和利拉茲沒有進行任何的談話,一位是拿著羽毛筆不知在計算些什麼——作用在利拉茲身上的魔法自然是結束了的,魔力用在這種小事上可不划算,能節約點魔力是一點。
另一位興許是回憶自己不美妙的族內生活的往事,同阿克哈塔克馬溫特進行各方面的對比、深度分析——換言之,利拉茲不太想承認自己所不滿意的生物與他是相似的。
越是深層次的研究,利拉茲越是絕望,精靈族和阿克哈塔克馬溫特族的相似程度竟然高度貼近於人類與猴子。
“人和香蕉都有百分之五十的相似度。”
歐希樂斯用羽毛筆在空中繪製著利拉茲未曾見過的魔法陣,表情平靜地開口:“換種方式思考,明明相似卻截然不同,這不是更體現出你們精靈的獨特嗎?”
利拉茲側臉去注視歐希樂斯,不得不承認,這番話的安慰效果十分出色,有時候換個角度事情就能獲得新奇的、有利於個人心情的觀點。
他覺得自己過分的敏感,對歐希樂斯正確無誤的知曉自己的想法感到無比的焦慮。
對方猜到他的想法,這並不難推測,流露在外部的情緒,精靈對人類表現出的部分正確的刻板印象,把他們結合起來總能找到個合適的理由。
但利拉茲並不認為答案只是如此,這趟旅途中歐希樂斯猜對他的想法的次數、正確率都驚奇的高。正如他先前所言,你我到底誰有讀心的能力。
在利拉茲淡淡的注視下,歐希樂斯的銀灰色的捲髮輕輕地飄動。
他那雙有所探究的灰色眼睛,突然從面前的空氣轉移到利拉茲的臉上,又好似是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