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我無法徹底領悟您的意圖。”
薩米基納的聲音傳入所羅門的耳畔,他晃著尾巴,不理解所羅門這系列複雜而對結局做不出改變的行為有什麼意義——包括讓他做這次出行的跟班,因為賽沃德是他的後代?簡陋的理由不符合所羅門的做事風格,尤其是那些無聊的言語。
“你想得太多了——如果結局不變,還需要盡職盡責的完成所有任務嗎?”
薩米基納望著所羅門,眼神變化,用平靜的語氣說道:“我會跟隨您的腳步。”
作為一個魔神倒是把踢皮球的本領學會不少,原封不動的把問題甩給所羅門,得到想象中答案的所羅門並未露出過多的表情,祂猶豫了一下,開口說到:“某個傢伙想與我會面。”
“誰?”
在長久的沉默中,薩米基納無意識問道,主用的詞是會面,便是說和所羅門一樣屬於神明的層次,人類那邊的神明和主沒什麼好聊的,獸族那更是不可能,一時間薩米基納難以找到合適的名字。
所羅門微微側過頭,看了薩米基納一眼,臉上毫無表情:“眾神之主。”
眾神之主何等狂妄的形容,但很久以前這個稱呼毫無疑問的指代一位神明——那以雷電維持天地秩序,奧林匹斯的王,宙斯。依循歷史宙斯早就死去,薩米基納倒是知道,那個時期的神明除去宙斯還有一些赫赫有名的主神留存於現世。
“宙斯,祂找您做什麼?”薩米基納愣了幾秒,隨後才反應過來多半和不請自來的伊達那有關。
“你找個時間把地點的線索告訴偵探。”所羅門閉上眼睛,挪開話題,作為有職業操守的神明答應的事必然會做到,既然歐希樂斯把祂留下的符文告訴加麥基,祂自然得把對方需要的情報準備好。
鑑於那地方的情報無法直說,得依靠些不屬於[魔法]的存在。
儘管薩米基納認為不說也沒什麼,但既然是主的吩咐,他也只得答應。所羅門不再多說,事到如今哈塔特的事情也不需要祂在出手,祂留下來不過是好奇愛莉和賽沃德結局,倒是在意她們是否會因為死亡產生情感上的隔閡。
情感上的隔閡沒產生,言語上的尷尬倒是多出不少,主要是賽沃德自覺尷尬——不是,為什麼她們開口說的話會這麼相同啊!簡直和抄襲沒有區別,頭髮是什麼超越時間的話題嗎.......雖說心有靈犀值得開心,但被愛莉認為我說話沒新意怎麼辦?
彼時賽沃德正在思考見面後該說什麼,她在我覺得自己適合短髮和你不覺得長髮梳頭很累嗎兩句話中徘徊。但事實證明, 事情不會等著你做好準備才出現,它更愛瞧驚愕的表情。
只見愛莉大大方方的從空中冒出來,嘴裡還叼著半塊麵包的賽沃德感應到對方的氣息抬起頭,嚇得嘴裡的麵包往下墜落,身體裡不能浪費食物的基因又操控著賽沃德本能的去接面包,又因眼睛盯著愛莉,結果不小心撞到桌子。
結果就是,麵包接到了,但桌子也被掀翻了。
賽沃德趴在地上,身上是倒塌的椅子,愛莉嘴角抖動了一下,無奈的看著自己那總能整出新花樣的老友,這個加麥基在過去的日子裡經常和各種物品撞到,而且每次撞到的方式還不同,饒是愛莉也不理解,倒黴就算了,怎麼偏偏只對著她倒黴?
但凡愛莉不在,賽沃德的就運氣哐哐往上漲。
而後,賽沃德舉起麵包來了句:“那個,你要嘗一口嗎?味道還不。”
掩飾自己的手足無措,怎麼說呢,感覺也就只能附和賽沃德——才怪,愛莉走上前幫忙給對方掀翻的桌子抬起來,丟開身上的椅子拉了把賽沃德:“我還以為你的第一句話是,我想剪個短髮,長髮洗頭太累了。”
聽到愛莉的話,賽沃德微微有點發愣,她晃了晃腦袋,握住愛莉的手從地上起身,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本來是這麼想的,不過你說出來也沒區別。”
緊接著,她們都陷入了不吭聲的地步,她們也沒有坐在椅子上,隔著桌子互相望著對方,而是坐在平靜的湖面上牽著、握著、觸碰著對方的手。
就好像說的內容根本不重要,此時此刻她們能毫不顧忌的,不用擔心任何事的[擁有]各自才是正確的真實。
“我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自私......認為你的死亡必須是出自愛的才是正確的,不然你這一生過得毫無價值。我無法接受你死在其它加麥基的手裡,因為明明我們才是關係最好的,我們才是能理解對方的那個存在,如果我參與不了你的死亡,我會覺得自己的經歷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