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自己的家人。”
“大家都這樣自私而固執。”
都想讓對方活下去,把自己的求生意志放到最後,愚蠢至極的思維。
科容芙沉默的聽著科芙的話:“那我們能做些什麼,如果它們真的死了怎麼辦?”
“誰知道呢,但現在我們能做的只有相信它們。”
科容芙沒有說話,一時陷入了沉默。它其實明白自己沒有辦法去幫助拉舍忒,歸根結底是不想自己提心吊膽。
科芙抬起腦袋,語氣輕快的開口:“等著也是無聊,我們繼續玩石頭剪刀布之盪鞦韆比拼贏家有資格給輸家畫醜臉的躲貓貓大集合俄羅斯轉盤吧。”
科容芙一怔,沒料到對方會在這種狀況下提出玩遊戲。
可仔細一想,除了繼續玩之外他還能做點什麼,在這乞求神明的幫助嗎,想必是無用的,如果祈禱真的有用,他們也不會死去。
......。
拉舍忒正在把周圍的海洋生物全部挪走。
不久前她來到火山附近時,利拉茲的聲音就跑進她的大腦中,對方簡單的下著命令,移開這些生物,萬一失敗不能挽回你們的生命,還能救點其它動物。
她的本意是幫歐希樂斯和利拉茲多爭取些時間,可還不等她往火山內部輸入魔力就被利拉茲自作主張的安排了新的任務。
對面的精靈怕拉舍忒亂想,特意解釋了下:你往裡面輸入魔力,雖然能穩定火山,但是會給歐希樂斯帶來更大的負擔。
合情合理,有條有據,拉舍忒無奈的只能充當掃地機器人的作用,內心生出些許的不甘心。
明明是他們種族的事情到頭來卻只能依靠外人的幫忙,她看著前方遍佈裂痕的、類似圓柱形的火山,良久才收回自己的視線。
然而,不多時拉舍忒便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思考這樣的問題。
她敏銳的察覺到火山似乎出現了點什麼狀況,也許是因為旁人的不請自來,導致它消化不良,亦或是那個人類做出的舉動冒犯到它——火山發生了異變。
一陣不易被察覺的迸發聲兀地在拉舍忒的耳邊響起。
已經完全被岩漿籠罩,好在它們並不能侵蝕利拉茲的防護,憤怒的、反覆的衝擊著。
利拉茲並沒有岩漿的突然爆發而認為計劃失敗,不如說這正是星符正在刻畫的表現。想要直接在自然現象中刻畫魔法陣,就勢必會受到它們的反抗。
歐希樂斯的視線中厚厚的岩漿之中,出現了一團更加明亮的光芒,緊接著周圍的魔素自動想往它身上彙集。
他用力的扯著它們,不允許有人擅自挪動自己的位置,那團光芒應該是火山最本質的一部分。
所有存在的事物,內部都有著本質的能量,人類稱呼它們為vanny,魔素也不過是vanny的一種表現形式。
拿著羽毛筆的左手微微顫抖著,不只是由於長時間使用魔法,更是由於那團忽然出現的光芒擾亂著人的神智,似乎連同人的靈魂一起燃燒。
這不是火山的反抗,反抗都是外行人的想法——那團光芒正是星符的運作的核心,如同人的心臟為各類活動提供動力,光芒起著連線所有線條,為他們輸送能量、維持穩定起著重要的作用。
利拉茲稍微提起些興趣打量著面前的景象,明明是熔漿此刻卻如同湖泊般流動,又像是雨後地面的水坑,一腳踩下後泛起層層波紋。
可蹲下身後才驚訝的發現,那哪是什麼水坑,分明是破碎的鏡子。
在這一剎,他能感覺到熱度炙烤著身體,那熱量並非來自岩漿本身,它不存在任何惡意。
不知是準備好離開路線帶來的自信,還是對第一直覺的信任,利拉茲的情緒冷靜不少,他摸著下巴,開啟了傾聽。
雖說有點作死的意圖,不過好奇心是難以遏制的慾望。
那是某種低沉的轟鳴,緊隨其來轟鳴聲又變成了難以忍受的尖銳,比嬰兒的啼哭更加的難以忍受。
許多細心的噪音順著耳蝸爬到全身的每一處,它們如同有形之物,像是密密麻麻、成千上萬爬行的螞蟻開著派對,到最後聲音消失了,或者說它沒有辦法被傾聽,所有現實世界的生物都無法聆聽到世界最本質的聲響。
這是一個前所未有的新奇發現——利拉茲從未聽到過如此混雜,卻令人覺得動耳的噪音。
並非是病句,也不是利拉茲的精神受到汙染,而是確確實實的矛盾的聲響——它並非是所謂的搖滾,就是單純的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