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心怡注意到了梟眼神中的奇異光芒,不知為何感覺心頭一緊,彷彿身上的什麼被他看穿,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她見識過梟的獨特之處,一些事在他面前是藏不住的。
“看什麼?”朱心怡強顏歡笑迎著梟的目光看去,只聽聲音有些沙啞,“看你一副好奇之色……”
忽然,她摸了摸喉嚨,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心裡的酸澀越來越濃烈,埋藏許久的委屈化作淚花,在眼角打轉。
注意到這些,一抹寒氣自眼角騰出,凍結了快要滴落的眼淚,但即便這樣,眼角的紅腫還是暴露了她。
這一切梟都看在了眼裡,但只有他看見了朱心怡的變化,身後的陸天和徐燕都沒有跟上來。
“梟師弟好奇心比我還重!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啊!”
徐燕滿是自豪之色的放聲笑道。
“嗓子不舒服?”陸天加快步伐想要跟上去,“剛才聽你聲音有點啞。”
朱心怡加快了腳步,反駁了陸天的話,“沒有,說話時,忽然想打哈欠而已,快走吧,修了御劍之術後,我好久沒有徒步下山了。”
朱心怡忍住了心頭快要爆發的情緒,她的聲音再次變得清晰溫柔,頭也不回的加快腳步。
“沒事就好。”
陸天不明所以,但也鬆了口氣。
梟再一次跟上去時,朱心怡已經一副平淡的神色,也不敢直視過來,梟更加肯定朱心怡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沒事,我沒看見。”
腦海中出現了梟的聲音,朱心怡止不住笑了一聲,但也是這在普通不過的一句話,卻讓她洶湧的心緒一下平靜。
“都發生這樣的麻煩事了,你怎麼笑得出來?這幾天你不會焦慮傻了吧?”
徐燕有些擔心,快步上前,摸了摸朱心怡的額頭。
“你也別瞎鬧了,我好的很。”朱心怡拍開她的手,心裡一暖,不禁扯了扯嘴角,再次露出笑容,“不過心情不是很好,走一走吧,縱是修行,心也會累。”
“你真的是累壞了。”
聽到這句話是從朱心怡嘴裡吐出來的,徐燕駭然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下了山,在河道的對面站立著三個陌生的面孔,看到朱心怡等人下來後,僵直的身子才有了動作。
其中一名錦衣的青年修士,收起了腰間的佩劍,老遠的向朱心怡他們拱手,然後靜靜等候著。
那三人明顯不是聖陽宗的弟子,梟也明白那三人來此等候的意圖,抬頭看向朱心怡,傾聽著她等下來的話。
安靜了一會,一道悠長無力的嘆息聲,自朱心怡嘴裡傳出,她祭出飛劍,御劍過河之前,看向梟道:
“可要載你過去?”
礙於那三個人看著,梟不敢答應,於是弱弱搖搖頭。
見此憤憤朱心怡也不強求,有些失落的一人御劍過河。
“陸師兄,我先過去了。”
說完,梟蓄力一躍,近兩百米的河道,就這樣差一些就躍了過去,最後踏空一腳,輕而易舉就到了河對岸。
再一次見到梟這一身的體魄,陸天不由出聲讚歎:
“同輩中,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啊。”
看人的眼光他還是有的,對於梟那一身的體魄力量,還有那顯而易見的修行天賦,天才一類的稱呼,已經概括不了。
“四肢發達,有什麼稀奇了?”楊姝姝聞言,一臉不屑的撇過臉,冷冷嘀咕一聲。
“你還好意思說?去比試了幾十次,無一勝績,真是把我的臉都丟盡了。”
陸天一如既往的不留情,一拳頭砸下去,拽著她的手中凌空飛躍河道。
“咚!”
楊姝姝只感覺腦袋發出一道沉悶的聲響,旋即天地旋轉,一陣暈乎,回過神來,便見到梟一臉憋笑的看著自己。
“是個好頭。”梟轉過身,臉上露出俏皮的笑容。
每一次嘲諷楊姝姝,心裡就爽的特舒服!
楊姝姝恨的牙癢癢,牙齒摩擦的聲音,在腦袋裡“咯吱咯吱”作響,但礙於那三位陌生面孔的存在,和陸天在旁盯著,這口怨氣,還是往肚子裡送。
錦衣青年面帶微笑,衝著朱心怡畢恭畢敬的鞠躬道:
“朱仙子,我們該回去了,溫長老他老人家,已經等候多時,他說想要見您,請現在跟我們回去。”
梟和剛過來的徐燕面面相覷,他們都為那個“溫”長老感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