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一秒過去,長生國國主的臉色也逐漸陰沉下來,他有些不解,又有些幽怨的扭頭看向溫御,道:
“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對她說了什麼?”
“你這老麻頭,又怪我身上!突然就登門求婚,人家還小,有點青澀不也正常嗎?”對視上老麻頭的眼神,溫御十分不悅的瞪過去,“我看是難成嘍。”
“這怎麼行!你必須得幫我!不然那些老怪頭,我和你都不好交代!”老麻頭一瞬驚慌,繞過去拉著溫御的手腕,就往下飛,“你得跟我下去看看!”
“哎!你家的婚事,幹我何事?要去你去,我只是來旁觀的,要是成了,就來蹭杯喜酒,嘿嘿嘿。”溫御甩開老麻頭的手,挼著鬍渣,狡黠微笑。
“你這老不死!”老麻頭一臉幽怨,看了眼盡生閣,又看了眼溫御,“定是你搞的鬼!婚事要是出了問題,你可跑不丟!”
“她的決定我干涉不了,所以幹我何事?嘿嘿,老麻頭,再不去請她出來,不然就成不了嘍。”看情勢,朱心怡已經下定了決心要硬扛到底,感覺有希望,溫御不自覺笑的越來越開。
一旁長天墨,暗自在心中欣慰的笑了聲。
“哼!”老麻頭甩袖,冷哼一聲,正要動身,忽然轉身看向長天墨,思索片刻,笑呵呵道:“長兒!你去!這是你的婚事,讓你去,才顯得有誠意!”
聞言,長天墨一副計謀得逞的模樣淺淺一笑,拱手點頭:
“是!父皇!孩兒這就去!”
溫御這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玩味的看向長天墨,“這兩人都還小,這樣安排,雖然便宜你這老麻頭,但她心裡會怎麼想?”
老麻頭聞言沉默下來,看著長天墨離去的背影,嚴肅的合上眼,“沒事,天長地久,大把時間磨合他們。雖然她的擔子重了些,但不承擔也不行,命運已經確定了她的一切。”
“不是每個人都是堅強的磐石,希望她是吧。”溫御收起玩味的笑容,蒼老的嗓音沉沉的,眉宇間轉眼間多了絲憂色。
盡生閣。
朱心怡閨房門外。
“咚咚咚!”
徐天爭再次敲響了朱心怡的房門,裡面仍然沒有回應,“心怡,別人到了,就算再去生氣,也該禮貌些,出去問候一下。”
“實話說,這一切來的好突然,我也是昨日才收到訊息,雖然對你殘忍了些,但嫁給長生國的皇子,也是件好事。”
朱心怡怎麼說也算是他的弟子,平時對她的照顧,比自己的女兒還親,突然就嫁人,心裡比誰也要過意不去。
但要是去阻止,傲雪峰怕是會遭受滅頂之災。
“師父,您先離開,我要出去了。”這時,朱心怡的聲音才從房間裡悠悠傳來。
徐天爭大喜過望!連連點頭,離去前一刻,他回頭,心緒五味雜陳,最後深深看了眼房門。
於他而言,今日就是與她的離別之刻,這種無力感,在此刻有些絕望。
直到徐天爭離開,朱心怡才開門出來,她還是穿著往日的雪白長裙,半隻腳跨出房門後,她回過頭,看著地面上被自己撕成殘碎的紅色婚裙,再次堅定了心中的決心。
她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在受人擺佈。
“仙子!您出來啦!”
等候在大廳的三名女子匆匆過去,當看見朱心怡的金玉發冠,還有五米紅色婚裙都沒穿在身上,她的臉上的笑容一瞬即逝,變得的惶恐不安。
這時,兩名女子拿出備用的發冠,和婚袍,其中一人顫顫巍巍的開口道:
“仙子!這婚裙和發冠,您就穿戴上去吧!今日大喜,您怎麼能穿成這樣呢?”
朱心怡沉默,從他們旁邊繞過時,忽然出手掐住兩人都脖子,把另一人嚇得癱軟在地。
朱心怡逐漸發力變得瘋狂,指甲深深刺進她們的脖頸,在她的蠻力下,兩人一口氣也喘不上。
“轟!”
兩名女子砸穿石牆,飛出盡生閣,落在地上的已經成了一個血人,奄奄一息!渾身多處斷骨。
長天墨一臉興奮,在昨日,他就與朱心怡商談過該如何廢了這門婚事,那時,朱心怡給出了一門策略。
長天墨一臉正色看向瞥了眼遠處被丟出來的兩名女子,淡然一笑,過去敲了敲門,嫣然一笑:
“朱仙子!長生國……”
“轟!”
被冰晶包裹的巨劍奪門而出,直逼長天墨,威勢之大,整個盡生閣,大半都被那柄奪門的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