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石頭上散發的藍色光芒,逐漸變得微弱,很快光芒便完全消失。
這不是石頭的極限,是靈的極限。
若是靈的修為更高一些,恐怕那些人還要經歷好長一段的折磨。
靈這時嘆息一聲,她感到意猶未盡,甚至都已經把對方折磨成這樣,都沒有一點手下留情的意思。
“你也太狠了。”
梟搖搖頭,與靈對視一眼,便感到莫名的心悸。
靈聞言很不服氣的鼓起腮包,很不屑的看著梟道,“萬事小心為妙,我這樣做都是為了安全。”
靈感到鬱悶,不知該怎麼解釋。
“噓!看著看著。”
梟做了個止聲的手勢,隨後認真的看向靈泉那邊的情況。
在輪番的攻擊,五人之中,有一人體格虛弱的男子在疼痛下,面部不但扭曲,口水和鼻涕控制不住流了一臉。
眾人緩緩起身,剛才的經歷,讓他們對石頭有了見鬼一般的心理陰影,手都不敢挪開褲襠。
“石妖!一定是有妖孽作祟!走啊,快走啊!”
男子嚥了咽口水,十分肯定又惶恐的點大喊。。
五人渾身一哆嗦,紛紛夾著腿捂著褲襠,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匆匆逃離。
這一幕逗的靈開懷大笑,這畫面實在太滑稽了。
“靈,何必這樣?給點教訓就夠了,這次你也下手太重了。”
梟對此十分不解。
“軟弱易人欺,霸道能稱王。要想立足於此,名聲就要大,要狠,讓別人知道我們並非軟弱之輩!
“今日我做的只是預料中的第一步……”
靈冷著臉,看向那五人離開的方向,目光幽幽的道。
梟沉默不語,在人性方面的瞭解,他最佩服靈,也是最相信靈。
回到屋裡。
這一夜睡得很不安寧。
天剛蒙亮,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還帶著幾個人的罵罵咧咧的聲音來,將安靜的早晨攪亂。
首先梟先被驚醒,然後才是靈,而靈卻顯得並沒有多慌張。
緩過神來,梟拿上掛在牆上的雙刀,匆匆來到門外一探究竟。
同樣在床上的靈,她不慌不忙打了個哈欠,下床去取點桶裡的水洗了洗臉,然後又對著大千鏡梳理了一下雜亂的頭髮,做完這一切後才不情願的出門去。
同時還取出幾張符紙做準備。
昨晚兩人睡得太晚了些,一回到屋裡靈和梟便撲倒在床上,兩人雖然都有些不情願,但在迷迷糊糊中睡了過去,誰也沒說什麼。
靈在洗臉時,她就已經聽見了外面的幾個人十分暴躁的跟梟吵了起來,如今卻躲在門後,靜聽門外的動靜。
“你們這對狗男女!昨日你們挖了那口井,把地底下的石妖激怒了,昨夜我們兄弟幾人路過那裡,可吃了不少苦頭!”
“什麼狗男女,分明就是一對妖道!沒有五千法緣幣,我們便上報宗門,報出你等罪行,然後再廢了全身經脈,踢出仙宗!”
兩人提著大刀擋在梟面前,一人一句怒喝著警告道。
兩人一身的腱子肉,讓梟不敢掉以輕心。
對面多少練過一些拳腳,修為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的。
要是爆發衝突,以對面人多的優勢,誰勝誰負很難說。
“那位女妖道呢!莫非做賊心虛躲到了茅坑裡去了?”
一人譏笑一聲,冷冷的瞪著梟,大笑著詢問。
從昨天的五人到今天的七個人來問罪,梟這回算是看到了人性的其中一面。
而其中有兩個人是從來沒有見過的新面孔,梟心頭一緊,心道:
“那兩人莫不是其它地方的外門弟子?”
想到這裡,梟警惕了幾分。
要真是如此,那這兩人可是待在聖陽宗有十年以上,修為甚至可能已經突破開源境。
“喂!問你話呢!那個女妖道呢!”
其中一人兇巴巴的怒斥一聲,但眼神卻又不敢與梟對視。
刀砍出頭鳥這個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這刀不錯啊。”
高猛的男子對梟的刀起了貪心,伸手就要去奪。
“嗖!”
梟猛然抬手,手中的刀快如一道殘影,銳利的破空聲讓人心驚膽戰。
刀尾的餘光在腦袋旁“嗖”一聲劃過,正要奪刀的男人嚇的雙腿一軟,一個踉蹌向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