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的語氣看似柔軟,當中卻帶著幾分硬氣。
她隱隱察覺到了哪裡不對勁兒。
她即可向骷髏宗、天靈宗的老祖傳音,詢問他們是不是該威懾一二。
青鳶冷哼一聲,身上殺機迸射:“怎麼?我不留下這個人就不行?”
“你質疑我的決定?這是威脅我!”
“如果我離開你會強行留下我,對不對?”
她很明顯感覺到了老嫗口中的威脅之意。
放在以前她早就動手了。
可為了陸天羽和長眉老祖的安全,她能不動手就不動手。
“啊?”
老嫗神色慌張,“不不不!”
“我只是覺得放走這個惡人,以後再也不容易抓到了!”
她承受不住青鳶的威壓,連連退後了幾步。
“哼!”
“看在你送我靈脈的份兒上,這次我不與你計較。”
嗖!
青鳶揮動袍袖,帶著陸天羽一行人飛到了空中,向著城外疾馳而去。
速度一下子就飆升到了最大。
她的身形剛消失。
嗖嗖!
一黑一白兩道人影從天而降,降落在老嫗的身旁。
一名白袍禿頂老者面容陰鷙,身上白霧繚繞:“你們都感受到了,鬼聖邪醫的氣息直逼洞虛巔峰。”
“若是我們強行動手,留下她的把握只有五成,不可冒險。”
黑袍枯瘦老者身上黑霧翻滾:“我倒是覺得開啟大陣可以跟她鬥上一鬥,這鬼聖邪醫混在面首裡面,行為著實有些蹊蹺。”
“他不是大乘期修士也說不定。”
老嫗長嘆了一口氣:“我雖重傷,可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能動手的。”
“她身上的氣急陰柔邪異,隱而不發,一旦出手後果會很嚴重。”
她將青鳶送給她的紙放在手心:“這上面的禁制就很厲害。”
“現在過去了半個時辰,再等半個時辰方可開啟。”
話音剛落,卻見白袍老者一指點出:“我想我們應該是上當了!”
“這狗屁禁制分明就是洞虛期的,你身上重傷自然感覺禁制厲害。”
噗!
白紙上面的禁制應聲而碎,出現一個紙卷。
唰!
紙卷開啟,兩行文字映入眼簾:
“汝修煉邪功導致境界跌落,自廢修為重塑根基即可自愈,好自為之!”
然後就沒有了。
“自廢修為重塑根基,這......”
噗——
老嫗被氣得當場噴出一大口鮮血,氣息萎靡了起來:“啊!”
“好你個鬼聖邪醫!不守承諾還欺騙我,你該死!”
“兩條極品靈脈,四條高品靈脈,所有禮物竟換來了一張廢紙!”
“她不是鬼聖邪醫,她一定是假的!”
“啊啊啊~”
老嫗的身體劇烈顫抖著,搖搖晃晃。
她怎麼也沒想到,以信譽著稱的鬼聖邪醫,竟然欺騙了她。
“我當時若強行開啟看一看,也不會被騙了!”
“啊,我糊塗呀!”
老嫗當時是有那麼一瞬間,想開啟看一看的。
可惜攝於鬼聖邪醫的威壓,她沒敢看,怕如果正是藥方豈不是得罪了老嫗。
“追!”
嗖嗖!
黑袍老者和白袍老者當即消失了蹤影。
老嫗震碎了手中的白紙,向申廣漢怒斥道:“還不開啟大陣!”
申廣漢打了一個哆嗦,急忙取出陣盤啟動大陣。
嗡!
大陣開啟,整個人城主府都被大陣鎖住了。
正要出城主府的人走到了門口,忽然撞到了無形的牆,立刻驚叫道:“申廣漢,你這是何意?”
眾人頓時慌了,大聲叫嚷。
“申廣漢,快快開啟大陣讓我們離開!”
“禮物已上,婚宴我們不用參加了,還請讓我們離開!”
來的人都是地靈城裡大小商鋪的代表,被地靈宗強行要求參加婚宴的。
說是參加婚宴,豈是他們都明白,這是地靈城主找個由頭收取好處。
偏偏他們不敢違背,只有幾個背景深厚的宗門商鋪,地靈宗不敢得罪。
他們看到老嫗被鬼聖邪醫氣得吐血,就知道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