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容絨和顏心萍聊了許久。
他午餐後吃了藥,慢慢靠在肩上睡著了。
顏心萍沒捨得動。
她看著容絨,一點都看不夠。
傅清衍坐在書桌前,盯著鏡頭裡容絨安靜的睡顏,無法忽略的感受到了容絨的幸福。
他關掉了電腦,黑髮微亂,遮住了眼底的陰鬱氣息。
下一秒,鋼筆從指間劃落,砸在桌面上,檀木桌上留下墨汁的印痕。
…
當天下午三點,容家老太太和老爺子帶著律師去往看守所,要求出具精神鑑定書。
隔著玻璃,老太太和老爺子淚眼模糊的看著消瘦了不少的容安。
“安安,等著奶奶救你。”
“奶奶爺爺,爸爸媽媽和哥哥都沒有來看我,我好想他們,但是我做錯事情了,我認罰,您不要太傷心了,這對身體不好的。”
老爺子吹鬍子瞪眼睛,“別怕。”
“我一會兒回去就教訓他們,保證把事情給你辦好,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肯定不讓你遭罪。”
“今天我們去找容絨籤諒解書,他居然不同意。”
“成何體統。”
容安擦了擦眼淚,茶裡茶氣,“爺爺奶奶,你們真好。”
探監時間結束,老太太和老爺子互相拄著柺杖離開,容安被押了回去,這段時間黎若蕊都沒有出現過,真是跑了嗎?
妄他這麼信任黎若蕊。
親生的血緣關係有什麼用。
老爺爺老太太回容家後,先是大罵容興平,又好言相勸富含桃,最後,同容玉語重心長道,“你是容家未來的家主,以後要經歷的大風大浪多了,這一點算什麼。”
“你們一起長大,兄弟要相互扶持。”
只見容玉掀了掀眼皮,“你們去找容絨了?”
老爺子:“你什麼語氣。”
容玉讓保姆扶走富含桃,最近富含桃的身體越來越差了,醫生說需要靜養,不能憂思過度。
“爺爺,我叫你一聲爺爺是因為我們的血緣關係。”
“你那一套方法已經不適合現在的社會了,如果你有本事你就自己去救他,我是不會管他的。”
容玉抬腳就走了。
然後,容興平又被罵了。
“當初你既然決定要養這個孩子,你就要好好的培養他,容興平,我不管,你想辦法也要把安安救出來,我要帶他出國,以後他的事情,我管。”
老爺子的柺杖敲的震天響。
容興平頭疼,“您知不知道,容安弄出來了多大的亂子,光是這段時間,我都賠了不少。”
“這些年,他每年至少要花掉一兩千萬,他要什麼沒給過他。”
“我管不了。”
容興平還沒走,管家過來通報,有人找上門來,說是容絨的親生母親。
容興平也愣了一下,“帶過來看看。”
顏心萍走進來的時候,簡直不用確定,忽略氣質不同,眉眼尤其相似。
傅清衍也過來了。
以前每年過節,他都會和容絨來一次。
“他是容興平?”
傅清衍淡淡點頭,“對。”
顏心萍來勢洶洶,還沒坐下,指著容興平說,“這麼多年,你們容家怎麼對待我的孩子的。”
“把黎若蕊叫出來,我要把她送進監獄。”
容興平:“傅總,您這是什麼意思?”
傅清衍笑吟吟的抬起手指,點了點腦子:“您聽不懂嗎?”
“絨絨不是容家人,他是這位女士的孩子,我們已經做過dna比對了。”
“黎若蕊涉嫌買賣兒童,還有虐童罪,她在哪裡?”
容興平立刻撇清關係:“我不知道,她已經很多天沒有聯絡過我了。”
“跑了?”
傅清衍明知故問,慢悠悠的端起茶杯,用茶盞拂走熱氣。
他偏偏就是來陪顏心萍演這場戲的,無論公司還是家裡,容家都亂起來,垮的更快。
容興平想了想黎若蕊平常的為人:“有可能。”
“跟我沒關係,我這麼多年沒少給容絨錢,你想要做什麼找她去。”
老太太和老爺子在旁邊聽著都不吭聲。
直到顏心萍提起賠償,他們才嚷嚷起來,“我們給你培養出一個鋼琴家,憑什麼要我們賠錢。”
顏心萍從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