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衍…”
暴雨聲彷彿在耳邊靠近,甚至鑽進了耳朵裡,隨著容絨的心跳聲一起放大。
沒有淋雨,也跟著一起被淋溼了。
這是專屬於容絨的悸動時刻。
然後,一滴眼淚掉了出來。
因為傅清衍靠在耳邊,對他說,“第一次有人選我,我以為你會走。”
“我離開是因為不想聽到你對我說,要離開我。”
“怎麼會是第一次?”
眼圈紅紅的小貓抬起小臉,看alpha給他戴正貓貓髮箍,雪白的貓耳彷彿和他融為一體,跟著難過的歪了下去。
這是體感貓耳,不只是裝飾品。
傅清衍冷白修長的指節屈起,蹭掉眼淚,又因為他掉眼淚了,如此珍貴的眼淚。
“他們都有第一順位的人選。”
“我的母親喜歡父親,外公外婆喜歡大哥,父親喜歡繼母…”
唯獨他,是整個傅家的例外。
他對自己極度自律,又對感情毫無把控。
alpha抬起雪白小臉,冷眸幽幽垂落,“寶寶,如果可憐我,那就只可憐我。”
“我…沒有可憐你。”
貓貓卷溼的眼睫微顫,“我是心疼你。”
在生氣和心疼的哄之間來回切換,情緒波動很大呢。
下一秒,淺藍色的裙襬在空中飄舞。
容絨被傅清衍攔腰抱起,大步走向不遠處的沙發,裙襬落在沙發上鋪開,極為好看。
剛剛還在解釋,現在懵懵的被抱在了腿上。
他還問,“今天要嗎?”
總算想起了那件事情,小臉壓在傅清衍的掌心處,輕輕的蹭了一下,小動物一樣,軟綿綿的在撒嬌。
棲川說了,像他平常一樣撒嬌就可以了。
他認真的想了想,最簡單的參照物。
學枝枝。
“我第一次穿哦。”
玫瑰茶出現,第一次主動的纏繞在alpha的周圍,膽子小,一點點的靠過來,和主人一樣靦腆安靜。
“寶寶,我很喜歡。”
話音剛落,雪白的貓耳一下子立起來。
是一隻很喜歡被誇的小貓。
“那我們…是不是…不…”
“不是。”
容絨抿抿嘴唇,純然的桃花眼跟著四處看,試圖掩蓋緊張,還有好奇,小臉粉白一片,“我們怎麼開始?”
傅清衍正在鋪開裙襬,不輕不重的鬆開手,他拿著腰上掛著的一個玩偶墜飾,眼底濃黑陰鬱,幾乎可以將人籠罩。
“著急嗎?”
小貓瞪他,“我才不急。”
是緊張!
下一秒,傅清衍鬆開掛飾,他壓了壓,再度拉近距離,“是我著急。”
與此同時,貓貓從耳朵到脖子上,全都泛起了粉意。
“傅清衍,你是壞alpha。”
…
屋內忽明忽暗,他卻什麼都記不清楚了。
整整兩天,都沒離開過酒店套房。
窗簾時常遮住,貓貓絨睡在角落裡,雪白的被子上只鼓起一個小包,簡單套了一件印著小兔的睡衣,小臉壓在枕頭上,睡顏格外安靜漂亮。
也不是困,大部分原因是累的。
屋外,黑髮黑眸的alpha坐在吧檯邊,濃黑的眼眸望向屋內,“你回國了?”
“容家要接受我的投資了。”
“我來走個過場。”
“有空來接我嗎?”
“安景堯有空,我讓他來接你。”
“不是啊,你能忙什麼?”
他端起酒杯,回以淡淡一句,“陪老婆。”
對面傳來一陣哀嚎,“你怎麼有老婆了!追到了?”
“一直都有。”
傅清衍掛了電話,他聽到了細微的聲音,走去臥室。
容絨從被子裡冒頭,正緩慢的睜開眼睛,看到他後,又背過身,明顯是想起來對他生氣了。
——關於生氣的滯後性。
偏偏傅清衍端來一碗溫熱香甜的粥,並且低眉順眼的守在旁邊。
“寶寶,餓不餓?”
快六個小時沒吃東西了。
貓貓聲音悶悶的,“你放那裡,我自己吃。”
以前不知道傅清衍在這方面,這麼過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