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衍沒有回答，他只是低下頭，親了過來，手指壓在頸後，完全強勢的姿態。
顏絨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只會眨眼睛。
“這句話，明天再告訴我一遍。”
…
第二天早上，傅清衍親自送顏絨學校。
早餐時刻，顏絨喝了半碗粥，吃掉兩個肉包子，還有一些低燒，蔫巴巴的吃完藥戴上口罩，背上自己的書包。
“我去上學了哦。”
傅清衍拿起車鑰匙，領帶剛打好，一副高嶺之花的模樣，不笑時，眉眼彷彿都被冰封著，“我送你回去。”
“我要先回去拿電腦，會耽誤你很長時間的。”
傅清衍拿起手機，掃了一眼行程安排，“我今天不忙。”
顏絨披著傅清衍的外套，有些大，穿起來像是男友風的oversize，“先生。”
“喊我名字。”
“傅清衍。”
顏絨喊完，乖乖的繫上安全帶，很想要問他全聽然和他有沒有接觸，但是一想到傅清衍會生氣，自覺地不問了。
車輛停在樓下，顏絨跑進電梯，很快抱著放好電腦的揹包下來，只聽到男人同他說，“把課表發我，下午派人來接你。”
顏絨低下頭，戳戳手機螢幕。
“我們什麼時候加的微信？”
他明明記得，還沒有加過。
“在你輸液的時候。”
傅清衍填的備註也是名字。
顏絨發過去，他在學校後門下車，下車之前，緊攥了一路的手指鬆開，他摘掉口罩，露出粉白臉頰，湊過來親了親臉頰。
“傅清衍，我會好好喜歡你的 ”
一回頭，顏絨風一樣跑掉了，卡其色的工裝外套穿在顏絨身上，衣襬微微卷起。
傅清衍打通電話，他坐在車裡，看顏絨慢慢停下腳步，接通電話。
“顏絨，讓我看看，你是怎麼喜歡我的。”
回應他的，是極為元氣的一句，“我會努力的。”
上午九點，顏絨準時出現在大教室門口。
他抱著保溫杯，裡面有剛剛接的熱水，發燒要多喝水。
剛剛走進教室，顏絨自覺地坐在第一排。
他把自己和全聽然兩人分開，是給他們培養感情，也是想要遠離劇情。
他擰開杯子喝了一口，辛風走過來問他，“昨天晚上去醫院了？”
“有同學看到你了。”
顏絨戴著口罩，嗓音也是悶悶的，“有點發燒。”
他抬起腦袋，擠出一個笑眼，“現在沒事了。”
一下課，顏絨就離開了教室，全聽然和辛風根本沒來得及追過去，只看到顏絨坐上了停在教學樓下的車。
全聽然打通了電話，話裡話外是對他的擔心。
“絨絨，你最近認識什麼人了嗎？你最近行蹤不定，我們都很擔心你。”
全聽然真的很好。
顏絨低下頭，只說，“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我。”
他掛掉電話，一旁是在看檔案的傅清衍。
男人戴著眼鏡，上午忙完路過，要帶他去吃飯。
“中午吃什麼？”
“我餓了。”
傅清衍檔案挪開，看到一張湊在面前的漂亮臉頰，“湯麵。”
“好。”
車輛一路開到私房菜館，正揹著書包的顏絨走在西裝革履的傅清衍身邊，竟是十分相配。
“頭還暈嗎？”
傅清衍拎過顏絨肩上的揹包，放到了桌子上。
他好像來過這裡很多次，熟練的坐下點菜。
顏絨搖搖頭，手臂放到桌子上，捧起臉頰，“我不暈，還有一點發燒。”
兩碗湯麵，三道菜，冒著熱氣，很快端上來。
傅清衍又要了一碗糖水，廚師端出來，放在顏絨面前。
他拿起勺子，吃了一口，眼睛跟著眯起來。
“傅清衍，好吃。”
“嚐嚐其他的。”
沒有點辣的，基本上都是普通的家常菜，偏偏每道菜都做的很好吃，很精細。
顏絨埋頭吃飯。
剛吃到一半，有人拎著餐盒走進來，停到他們面前，“喲，你居然帶人過來吃飯了。”
“讓我看看。”
傅清衍抬起手臂，攥著對方的手腕，直接往空地上一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