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傅清衍不知所蹤,他對教授發出長期請假條。
傅清衍醒來時,獨自待在這間遍佈攝像頭的屋子裡,他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坐在床邊,垂眸看著手腳上的鏈條。
顏絨不在。
顏絨白天不來,他會在書房裡坐一天,唯獨不會走進去,有人給傅清衍送水送吃的,還有專門定製的換洗衣服。
鏈條的長度也足夠傅清衍去浴室洗漱。
顏絨只在晚上出現,在給傅清衍打完鎮定劑後,蜷縮在他的懷裡,小貓一樣。
他不需要任何的溝通,偏執的認為傅清衍只會離開他。
一連過去了三天,傅清衍打翻了午餐,他拿起筷子,戳進牆壁的針孔攝像頭上,無視傭人的阻攔。
“絨絨,過來。”
顏絨很快出現在臥室門口。
他不安的抓著樓梯扶手,“你要離開我嗎?”
alpha坐在地毯上,他穿著簡約的長袖睡衣,沒有再戴alpha資訊素抑制頸環,冷峻漆黑的眉眼看過來,“絨絨,我沒有說要走。”
正在這時,樓下傳來管家的聲音。
“少爺,有人找。”
顏絨不想和傅清衍說話,他轉身,走下樓梯。
他剛剛走到窗邊就看到了,是方楊。
方楊來找傅清衍了。
十分鐘後,管家推著坐在輪椅上的顏絨出現,小少爺指尖一抹雪白,漂亮的耀眼,“你找我有事嗎?”
方楊揹著書包,上下看了一眼顏絨身上的衣服,有些羨慕,他先擺出一副單純大學生的樣子。
他是故意來的,“我聯絡不上學長了,我聽他說你們都住在這邊,我想問問他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清衍哥哥有事出去了。”
顏絨雖然在笑,依舊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是居高臨下的漠視,“我還有事,不請你進來了。”
方楊沒有離去,他直接跟著進來,格外熱情,眼裡的市儈根本掩蓋不住,“我經常聽學長提你,我知道,你是他的弟弟。”
“哇,你家真好看,這得多少錢啊。”
“你朋友很少吧,我能來你家玩嗎?”
顏絨按了按眉心,一字未言,指向方楊。
保鏢迅速把方楊抓了起來。
“丟出去,把他拉進小區黑名單。”
“顏絨,你不怕我告訴傅清衍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
又是一個蠢貨。
這麼多年,他見過的多了。
“你好蠢,我為什麼要怕你,又為什麼要給你好處。”
“還有,你以為把自己的資訊素沾到傅清衍的身上,我不會發現嗎?”
“我告訴你,他是我的。”
顏絨指尖抬起,管家立刻推著回去。
至於方楊,準確無誤的被丟了出去。
顏絨重新回到二樓,他沒有再去和傅清衍說話,只是坐在書房裡,看傅清衍在房間裡來回走動,對著攝像頭說話。
在一旁電腦螢幕上播放的,正是alpha和oga的標記流程。
看著看著,顏絨耳尖泛紅。
當天晚上,顏絨走進臥室,他剛剛去掉假肢準備躺下,傅清衍翻身把他扣在了懷裡,漆黑如墨的冷眸緩緩落下,寬大修長的手指託著腰。
“絨絨,你只是想把我關起來嗎?”
“我可以滿足你。”
顏絨完全掙扎不開,眼圈都紅了,受傷的手腕也疼,淚花都冒了出來。
疼,但是不吭聲,在傅清衍眼裡完全是裝兇。
“我要你這輩子只能看著我。”
傅清衍並不在乎外面的世界亂成什麼樣子,甚至透過隱秘的方式去告知父母一切安好。
他願意被顏絨關起來,陪他玩一玩。
那些見不得光的心思,從來沒有打算說出來過,一副君子模樣在顏絨身邊待了這麼多年。
忽然,oga的資訊素跟著散了出來,格外幽雅。
是銀蓮花。
傅清衍只聞到過兩次,一次是分化,一次是現在。
顏絨仰頭,抱住了他的脖子,不再喊哥哥了,“傅清衍。”
“你要和我這樣的壞人在一起。”
不,一點都不壞。
真正的壞人,不會付出自己。
alpha想起答應過顏先生的那句話,一切都為了絨絨,他不能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