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把車開過來,傅清衍抱著顏絨上車,關上車門前,他抬起頭看了一眼天空。
周圍的樹林寂靜無聲,連風的聲響也無。
安靜的過分。
他在想,什麼是真相。
第一次看到顏絨暈倒後,傅清衍就準備了經常吃的藥以備不時之需。
傅清衍擰開水瓶,從口袋裡拿出藥盒,把藥倒出來。
同時,隔板升上去,汽車安穩的行駛在山間道路上。
顏絨半睜開眼睛,乖乖的吃下藥,喝了一口水,還對他說,“我只是有一點不舒服,很快就好了。”
這件事發生後,經常對自己撒謊的小貓。
傅清衍拿走水瓶,遞過去一顆軟糖。
是藍莓味的。
顏絨繼續靠在傅清衍的身上休息,他頭很痛,手指都用不上力氣,呼吸聲也格外低。
一雙寬大修長的手伸過來,輕輕按揉著頸後的風池穴。
他不知道要如何說,也不想再去問什麼。
傅清衍只有一個念頭,讓他不再難受。
一個小時後,車輛抵達醫院。
傅清衍抱起瘦弱的oga走進醫院,特助從後備箱拿下來輪椅,“老闆,這邊走。”
這所公立醫院,是容城最好的精神科。
回國後,他在這裡看了兩年。
傅清衍仔細蓋好毯子,輕聲對小貓說,“不怕,我們來看看醫生。”
顏絨抬頭,唇瓣輕輕碰了一下他的臉頰,“我不怕。”
愛一個人,是再特別不過的事情。
對於傅清衍來說,讓他付出什麼都可以。
高大漆冷的alpha推著輪椅走進精神科,他看向電子螢幕上的名字,第一次一同進去。
“頭痛,噁心,還有無力。”
這些是高度壓力下引起,類似於驚恐發作等症狀。
只是,他的有些不同。
快要半個小時的看診時間,醫生給顏絨開了緩解情緒壓力的鎮定劑輸液,傅清衍坐在一旁陪著他。
顏絨躺在病床上睡了過去。
小光球出現又消失,重新變身成少年模樣,仔細的去檢查顏絨的狀態,“多休息,會恢復的。”
他沒有在傅清衍面前隱身,回頭看向了alpha,“你不想知道嗎?你看起來並不緊張。”
傅清衍偏冷的黑眸看向他,“你看起來和絨絨很熟。”
少年坐在另一張空椅子上,“當然,我和7…絨絨是朋友!”
要不然,他也不會來執行這個任務了。
只是,有一定的規則,他不能違規。
“宗晏去哪裡了?”
“他不是宗晏。”
少年還是回答了問題,“佔據宗晏身體的…人,現在已經送到審判庭了,不會再回來了。”
“真正的宗晏被送到醫院,還沒甦醒。”
剛剛他就是去忙這件事了。
少年好奇,“你不想問其他的嗎?”
“我問了你會說嗎?”
“不會。”
傅清衍握著顏絨的手,按動響鈴,看護士換水。
“如果我要知道,絨絨會告訴我。”
果然還是曾經的那個優秀的…
即便不再有特別的身份,也依舊自信從容。
晚上六點,顏絨從臥室裡醒過來,整個屋內窗簾緊拉著,透不出一點光亮。
他按開床頭燈,披起床邊疊好的披肩走下樓梯。
傅清衍正在沙發上坐著,他戴上了銀絲邊框防藍光的眼鏡,後面的電視上播著動畫片,小寶寶靠在懷裡,軟軟的小手指著螢幕上的卡通小兔。
“寶寶喜歡。”
“爹地買。”
傅清衍捏捏小臉,“我買,你要答應我什麼。”
聰明小崽,“寶寶…今天晚上不和爸比睡。”
“還有明天,後天…”
不落後的小寶寶,“寶寶要兩個。”
傅清衍答應了。
顏絨發出聲響走過去,當做剛來的樣子。
小崽一下子從傅清衍腿上爬下來,黏糊糊的跑過去,抱著顏絨的腿蹭蹭小臉,“爸比,餓不餓。”
“有一點。”
“寶寶去喊叔叔做飯。”
勤勞小崽,噠噠噠跑走,睡衣後面的恐龍尾巴一搖一晃的。
最會給自己選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