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城,容宅。
“真以為進了傅家,我就拿他沒辦法嗎?”
一個高腳杯摔在了上好的羊毛地毯上,紅酒隨之灑在上面,貴婦人眼含薄怒,一張面容姣好,絲毫看不出快要五十歲了。
“媽,我會想辦法的。”
“阿玉,你只有安安一個弟弟,不對他好又能對誰好。”
是容夫人,她繼續同電話裡的容玉說道,“我現在就去找傅家人好好聊聊,傅清衍怎麼能這樣不知分寸。”
“容絨既然敢瞞著我們和安安上一檔節目,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一個私生子,我點頭同意他進門,還是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
容夫人又開始喋喋不休當年的事情,她掛了電話時,已經是半個小時後,披著一件外套,踩著高跟鞋氣勢洶洶的走出大廳,上車。
傅家的老宅離得不遠,現在主要是傅清衍的父親和繼母,還有同父異母的弟弟在住。
容夫人來到傅宅時,門口直接站了四五個保鏢,把大門堵的嚴嚴實實。
為首的保鏢態度客客氣氣的,就是一點都不挪開,“容夫人,我們傅總預料過您會過來了,他轉告您,傅家沒人能管得了他,您請回吧。”
“我找的又不是他,你們老傅總人呢?”
“昨天剛被我們送去旅遊了,現在正在飛機上呢,需不需要我給您訂張票?”
容夫人氣的捂住心口,又讓司機開車去景苑。
她心中堵著一口氣,無處發洩,現在景苑只有容絨撿回來的那個小孩子,春節時,她見過,遠遠的看了一眼,容絨寶貴的不行。
景苑門口,圍了十個保鏢,圍欄高高的。
容夫人:“我是傅枝的外婆,我來看看他。”
保鏢掏出口袋裡的小冊子,仔細對上人臉,“哦,你在黑名單裡,請回吧。”
容夫人僵持了十分鐘,她又好面子,氣沖沖的甩下一句,“你們給我等著。”
她上了車,司機從抽屜裡遞過來一個光碟。
上面寫了容安的名字,贈與她。
容夫人稍微順心了一點,她的小兒子安安,最貼心,出門錄節目還給媽媽留禮物,“回家,我要看看安安給我送了什麼。”
這一次帶的人少了,下一次帶多一點。
把傅枝帶走,至少能讓容絨“自願”退出節目。
容夫人剛走不久,枝枝崽從牆壁後冒頭,小朋友穿著紅色的衛衣搭配牛仔揹帶褲,胸口前還繡著一個卡通蘋果,聲音糯糯的掏出口袋裡的糖果,一個個發給保鏢叔叔。
“謝謝叔叔保護枝枝。”
剛剛冷臉的保鏢紛紛笑起來,還有點傻,“哎呦,小少爺,別這樣說。”
情商滿分的崽,後面是陪著他一起出來的管家叔叔。
噠噠噠的跑回去,一下子撞到了管家腿上,肉乎乎的小糰子哎喲一聲,啪嘰坐在地板上,仰起無辜軟萌的漂亮小臉。
“枝枝痛痛。”
把碰瓷兩個字演繹的活靈活現。
管家跟著演,他蹲下來,拍了拍腿上的灰,抱進屋子裡,“還痛嗎?”
枝枝崽順杆上爬,“嗯嗯。”
管家:“是不是痛到不能寫數學題了?”
枝枝崽繼續點頭,目的初現,“還要見絨絨,不然寶寶會很傷心哦。”
管家聞言,故作無奈的搖頭,“怎麼辦呀,傅總和夫人都在錄節目呢,小少爺,現在我們見不到他們。”
枝枝崽埋起圓乎乎的小臉,好傷心的說,“叔叔…可以帶寶寶去。”
“寶寶很乖哦。”
“有好多壞人欺負絨絨,寶寶想絨絨。”
傅枝枝小朋友共情能力很強,尤其是對容絨。
管家想了想,先抱著去擦了擦小臉,去學習房上課,“叔叔去問問可不可以,小少爺乖乖的上課。”
枝枝崽頭一次好好的坐在了小椅子上,困惑的聽著老師講課,心裡全都在想容絨。
一定一定要去見爸比。
爹地好沒用,還沒有寶寶聰明。
寶寶來打跑壞人。
…
下午三點,容夫人拿著光碟躺在臥室的沙發上。
在電視機上,出現了難以想象的一幕。
容安正同黎若蕊撒嬌,“媽,我馬上就要去錄節目了,這段時間,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你不用給我買這麼多東西。”
黎若蕊不知在哪裡捱了打,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