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回去了,容絨站在樓梯口,他咬了咬唇,看傅清衍進臥室,下樓去一樓廚房,悶悶的走到了冰箱邊,從冷藏室裡拿了一瓶度數不低的果酒。
容絨第一次喝酒,他不太瞭解,只選了味道。
是青梅味。
oga細膩修長的脖頸仰起,咕嚕嚕喝了半瓶,抱著沒喝完的酒瓶上樓。
他剛拒絕傅清衍,實在沒勇氣單獨面對傅清衍。
只能想到笨辦法。
等到傅清衍洗完澡出來時,看到容絨換好了家居服,正蹲在門口的地毯上,漂亮清澈的桃花眼正霧濛濛的,乖乖的仰起小臉,懷裡還抱著青梅酒的酒瓶,眼巴巴的看他。
“傅清衍,我等你好久了。”
alpha蹙眉,準備把容絨扶起來。
容絨搖頭,自己搖搖晃晃的扶著門站起來,半個身體都靠在門邊,朦朦朧朧的瞧著他,聲音小小,格外委屈,“你不理我。”
剛剛衣服被枝枝哭的都是眼淚,先回來收拾一下。
沒有不理。
此刻alpha裹著灰色的浴袍,半溼的黑髮被梳了上去,垂下幽黑的冷眸,看向容絨,沉靜的嗓音卻是勾人心絃,“寶寶,你拒絕我了。”
他伸手,想要把oga懷裡的酒瓶拿走。
喝醉的容貓貓比清醒時,還要會躲,不讓他碰自己的酒瓶,桃花眼溼漉漉的,不知道怎麼就哭了,一滴滴的掉著眼淚,好認真的和他說,“傅清衍,我沒有那麼好。”
“你別喜歡我。”
傅清衍拿起櫃子上的紙巾,他靠近了一些,泛冷的指腹託著肩頸,想要給容絨擦眼淚。
“在我這裡,你最好。”
這句話說出來後,惹的眼淚掉的更兇了。
容絨懷裡的青梅酒瓶,終於被挪走,骨節分明的手垂落,輕輕拍著背,極其的哄,“寶寶,不哭了,好不好?”
容絨很少掉眼淚,除了在特別痛苦時,就是現在。
每一次,他的眼淚都被傅清衍發現了,酒精只是放大了容絨的情緒,那些壓抑的,無處宣洩的痛苦。
從重新回來到現在,他的精神高度緊繃,從來沒有放鬆過。
傅清衍在他眼裡,一直都是很好的人。
剛決定領養枝枝時,傅家的長輩聽到訊息來傅宅為難他,傅清衍半路調車回來,重新安排了安保系統,並且在家族裡公開宣告,誰不經他的同意來傅宅,或者擅自打擾容絨,他會不擇手段,讓對方付出代價。
這件事發生後,傅老爺子氣的重重體罰了傅清衍。
傅清衍在外面住了半個月才回來,後來是保姆在傅清衍的臥室看到藥告訴他。
“我…我的腺體有問題,我不是一個正常的oga。”
容絨乖乖垂下頭,露出雪白後頸,“傅清衍,無論我貼不貼腺體貼,我都感知不到資訊素的存在。”
“醫生說,最終標記可能有用。”
“我沒有試過。”
alpha視線落在上面,犬齒跟著動了動,黑眸格外濃稠,深不見底,冰涼的手指壓在容絨的耳垂上,是灼人的溫度,“天生的嗎?”
乖貓貓緩慢的搖了搖頭,是在想,這樣傅清衍就會同意離婚了吧,“我小時候發燒,醫生說是燒壞了,治不了,但不影響正常生活。”
好乖,什麼都說了。
“這裡會疼嗎?”
小貓摸了摸自己的後頸,跟著眨眨眼睛,聲音越來越低了,“以前疼過,早就…不疼了。”
他,為什麼要這麼溫柔啊。
傅清衍伸出手臂,把容絨輕輕鬆鬆的抱到了懷裡,“不疼就好。”
“至於腺體,我不在意這些。”
“先坐在這裡,等我一下。”
容絨坐在床邊,懵懵的仰著小臉等傅清衍。
高大挺拔的alpha走回來,用熱毛巾擦了擦哭的粉撲撲的臉,他把毛巾放到了桌子上,指腹勾住軟綿綿的指尖。
“絨絨。”
只見傅清衍格外斯文儒雅的傾下身,單手捧著臉頰,親了過來。
一切感官反應都變得緩慢,容絨卷卷的眼睫不停的眨,肩膀壓在柔軟的床背靠墊上,周圍快速升溫,眼皮跟著打顫。
“是青梅味的。”
alpha伸出手臂,一聲咔嚓,臥室內完全陷入黑暗。
“我想試一試。”
“試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