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拐角處,冷矜俊美的傅清衍微微低下頭,單手環著懷中oga的腰,直接把人拉到面前。
他冷眸幽幽,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著手腕內側肌膚,驚起逃離。
一剎那間,快要掙開的手臂被按在牆壁上。
alpha姿態依舊乖順,“絨絨,我有一件更想做的事情。”
容絨狂眨眼睛,眼睫跟著打顫。
他肩背抵在牆邊,雪白的頸跟著低下去,好不可憐,“傅清衍,你要做什麼?”
即便感知不到資訊素的存在,oga的本能也讓他想要離開這裡。
只是邀請傅清衍聽鋼琴,怎麼變成這樣了。
小貓思維頓頓,一轉就跑到了另一個死衚衕,“你不想聽,就…鬆開我。”
“當然想聽,你的邀請是我的榮幸。”
傅清衍側眸,聽到了樓下的聲響。
是屬於另一個alpha的腳步聲。
方治過來了,真礙眼。
傅清衍鬆開右手,冷白指腹抬起容絨軟棉漂亮的小臉,他低下頭,很輕柔的親了親唇角,“是我想要的。”
同時豎起手,完全擋住樓下看過來的視線。
傅清衍側過身,拉著呆愣的小貓往樓上走,聲線明顯上揚,“走吧,彈鋼琴。”
alpha的舉動輕飄飄的,像是做夢一樣。
不太對,他們不是協議婚姻的“陌生人”嗎?
容絨的大腦執行完全卡停了,說話都卡了好多下,臉慢慢的紅起來,嘴笨腦子也笨,“傅清衍,你…你為什麼親我呀…”
“因為想親你。”
簡單五個字,堵住了內向小貓的話。
傅清衍掀開鋼琴蓋,容絨抓了抓自己的手指,哪哪都…彆扭。
不管傅清衍想聽什麼了。
容絨低下頭,咔咔咔彈起來,雙手搭在鋼琴鍵上,行雲流水一般,彈了一首肖邦的夜曲,彈完後知後覺的有一點生氣。
從小的生長環境,促成了容絨的遲鈍反應。
可是,他本來是一個敏感的性格,很容易共情,對於藝術家來說,這樣的性格更容易創作和思考。
容絨強行剝離了生活中那部分的自我。
他不再敏感,也不再痛苦。
傅清衍在他旁邊坐下來,聽到容小貓瞪著他說,“傅清衍,我生氣了。”
“不能隨便親人。”
這樣的話,也和一歲多的枝枝說過,有一段時間,枝枝見誰都是吧唧一下,烏黑的瞳仁看著你,心軟的不行。
連經常出差的傅清衍也被親過,走都走不穩的崽坐在爬爬墊上抱住傅清衍的腳腕,奶聲奶氣,“啊啊,啊。”
如果被拒絕,這雙大眼睛很快掉眼淚。
哭成一片汪洋。
容絨拿著奶瓶過來時,看到阿姨站在一邊,看傅清衍單手抱起枝枝,小寶寶吧唧一口親在冷峻的側臉上,小手跟著搖晃著玩具,“啊啊。”
好明顯的口水印。
…
不對,他怎麼像是和小朋友說話啊。
然後,容絨裝的兇了一點,好凶的看著傅清衍,說起兇,只是蹙眉起來,眼睛睜的更大了。
不得不說,可愛加倍。
傅清衍薄唇微揚,手臂向後,把往另一側緩慢挪動的oga半抱回來,“絨絨。”
他披著溫和的皮囊,低垂眉眼,慢條斯理的同容絨解釋,“我沒有隨便親人。”
但是,骨子裡仍是陰鬱偏執的性格。
比起主動走過去,他更想要容絨走過來。
所以,傅清衍問,“想知道原因嗎?”
與此同時,鋼琴房內,勃艮第紅酒的資訊素越來越濃,幾乎完全裹住了容絨,是跟隨,也是無形的囚籠。
oga無知無覺的抿了抿唇,手壓在鋼琴鍵上。
幾道細碎鋼琴音響起,更像是此刻心口內怦然跳動的心臟。
相對的視線緊跟著變得發燙。
容絨推開他站起來,純淨清澈的桃花眼跟著偏離開,“我…不想知道。”
他急匆匆的離開,直到樓下才站穩,捂著心口深呼吸。
這是什麼感覺,太奇怪了。
傅清衍站在樓頂,漆黑泛冷的眸子緩慢的垂下去。
他看著他的小貓出現在後花園,周圍出現許多人,離他越來越遠了。
“清衍,你這樣冷漠無情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