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絨虛虛的睜開眼睛,牙齒還在用著力,輕易咬破傅清衍的指尖,血珠冒了出來,落在唇上。
“我…”
他好疼,又夢到了那場車禍。
暴雨,深夜,空無一人的大街,賓士車被一輛貨車撞翻在馬路邊,因為撞擊,他額頭上都是血,眩暈著回頭,看到後座的枝枝哭著喊他的名字。
他說了什麼。
他用最後的力氣,安撫枝枝,用電話手錶打電話給救護車,會有人來救他。
然後,天人永隔,再也沒見到枝枝。
無數次,容絨困在這個夢裡。
如果那一天不出門就好了,如果那一天走另一條路就好了,如果一切都沒有發生就好了。
一道馥郁醇厚的勃艮第紅酒氣息撲面而來,s級的資訊素近乎濃烈,強勢的驅散了冰冷的雨夜,把他從噩夢之中拉出來。
容絨朦朧間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只覺得那裡溫暖,茫然的抱了過去,像個尋求庇護所的小貓一樣,在alpha的懷抱裡蹭了蹭。
很乖,也很脆弱。
太瘦了,骨頭有些硌人。
這副樣子,不知道是第幾次做噩夢了。
屋內寂靜無聲,正坐在床邊的alpha低下頭。
這雙黑眸,越發冰冷幽深。
“容絨,很疼嗎?”
還未清醒的oga當然無法回答他。
傅清衍的手臂只停了一下,輕輕環過來,沒有推開,甚至抱的更緊了一點,“容絨,沒事了。”
被容絨擁抱的感覺,似乎不錯。
十分鐘後,oga意識清醒,立刻拉開距離,他靠在床頭的軟包上,可能因為也沒有地方躲太遠。
因為太意外,耳尖都是紅的,眼睫也變得溼漉漉的,沾著淚水。
這副樣子,怎麼樣說都有些狼狽。
容絨看向傅清衍被壓皺的襯衣,磕磕絆絆的說,“對不起…”
他好像…抱了很久。
未曾想到,傅清衍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沒有發燙。
“現在還不舒服嗎,”
傅清衍怎麼不生氣,自己好像還咬了…他。
而且,為什麼傅清衍看著還有些溫柔啊。
一番心理建設下,瓷白小臉總算抬起來,鼻尖還是粉粉的,甕聲甕氣的解釋,“我做了噩夢,平常不會這樣的。”
他探了探小腦袋,“是不是很疼啊。”
alpha的手上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傷口。
但是,沒事兩個字到了嘴邊,變成放到容絨眼前的動作。
容絨長睫一垂。
完了,他真的咬了,上面還有他的牙印,簡直是鐵證。
“先生,我去找碘酒。”
容絨去拉開自己的行李箱,把藥箱拿出來,拆開碘伏棉籤走過來,直接在他面前蹲下,仔仔細細的塗上消毒。
就像真的是很嚴重的傷口。
最後,容絨慢吞吞的掏出一個粉色的創可貼,上面還有一隻小貓,“可以用嗎?”
他拿出來,沒等回答又藏在掌心裡,傅清衍不太適合貼。
“我去樓下找找別的。”
很明顯不是傅清衍的風格,也不是容絨的。
這是枝枝選的創可貼,容絨也沒有想到用到的這麼快。
傅清衍視線偏移,落在oga雪白乾淨的後頸上。
他彎下腰,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伸了過來,膝蓋跟著移動,容絨手臂一滑,壓在傅清衍的腿上。
s級勃艮第紅酒資訊素飄飄散散的環在容絨的身上,一寸一停,打上了alpha獨有的,隱秘的標記。
他的膝蓋收攏,容絨被卡著,動也不能動,只能抓著粉色創可貼,“先生。”
漂亮的,眼圈紅紅的小貓被他困住了。
明明告訴過他,他才不是什麼好人。
傅清衍冷白的眼皮撩起,拿起藥箱裡的粉色腺體貼,“你:()病弱萬人嫌乖茶,頂級大佬離綜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