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一點,看守所,黎若蕊剛送完換洗衣服出來。
她見到了容安。
不過幾天,瘦了許多,眼裡全是恐懼,求她救救自己。
黎若蕊揪心一樣疼,她站在車邊,狠狠地往輪胎上踢了一腳。
黎若蕊現在不止工作丟了,容興平和富含桃還要把她送走,她求了好久才沒有上飛機,答應容興平說不會再出現在容安面前。
還沒兩天,安安出事進醫院。
直到現在,容家沒有一個管安安的。
她昨天去求,當著傭人的面,人都跪在了容興平面前。
容興平居高臨下的瞥了她一眼,讓傭人把她的行李也打包扔出容家,還同她說,“我已經讓他享受了二十多年容家少爺的身份,也養了你和容絨二十多年。”
“黎若蕊,人要學會知足。”
黎若蕊只能哭,容興平最喜歡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我哪裡不知足了,當初是你騙了我,我不要名分的跟了你這麼多年,我什麼都沒有了,容興平,我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嗎?”
“你不能不管他。”
她為什麼要知足。
她的安安一輩子都是容家的少爺。
容玉從樓上走下來,眉眼皆是冷漠的厭煩。
“父親。”
容興平態度立刻變了,容家未來要倚仗的還是容玉,他最看重繼承人,也最看重自己。
黎若蕊頭腦簡單,也最好控制。
要不然,他也不會留她這麼多年。
“夠了,你們給我惹出這麼多亂子,我還沒找他算賬,我不會再管你們了。”
黎若蕊被趕出了容家。
她去找了季家,門都沒進去。
這麼多天,連個看望的人都沒有,安安在看守所過得這麼辛苦,全都是因為容絨,如果不是容絨跟著容安一起上節目,怎麼會發生後來那麼多事情。
黎若蕊氣的要死,她掏出手機,按照容安說的,開啟手機銀行,把僅剩的存款給律師轉了過去。
想盡一切辦法,也要把安安救出來。
容絨真是個喪門星,小時候發燒怎麼不燒死他。
一輛黑色的車停在黎若蕊面前,很快走下兩個黑衣人。
這是停車場的視覺死角,他們訓練有素的把人捆上了後車廂。
黎若蕊眼神驚恐:“唔…”
她不停掙扎,直接被一手砍暈了。
車窗開啟,手機扔在馬路上。
風聲赫赫,啪嗒一聲,路過的幾輛貨車接連碾壓。
無人察覺。
…
雨漸停,空氣乾淨又清新,
容絨對外面發生的事情毫不知情,推遲的早餐時間過後,他來到頂樓花園裡,和林棲川,還有房東奶奶一起修剪花枝。
枝崽仰起小腦袋,“爸比,寶寶也想幫忙。”
“枝枝去拿掃把,掃掃地。”
一聽到安排立刻去拿了,兩隻小手握著棍子,好積極的幹活,努力的把地上的枝葉掃走。
房東奶奶慈祥的看過來,“好漂亮的乖崽。”
奶糰子仰頭,小圓臉很是自信滿滿,特別喜歡大人誇他,“謝謝奶奶!”
“今年幾歲了?”
三隻小手指伸出來,又縮了一半,“奶奶,寶寶兩歲半哦。”
一旁的林棲川摘下手套。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袋奶糖,專門給小朋友買的。
小人伸出手,啪嘰抱住了林棲川,還蹭蹭腦袋,好開心呀,“叔叔最好。”
一番撒嬌,拿過來仔細放到豬豬包包裡存著。
今天上午吃過一個阿瑜叔叔給的棒棒糖了,不能再吃了,下午再吃。
又過了一會兒,奶糰子幹完活跑過來,乖乖的靠在容絨腿上,也不打擾他,低下小腦袋,用小手摸摸肚肚肉。
肚肚叫了,是餓了。
等容絨放下手裡的工具,才開口,“寶寶想喝奶奶,爸比衝奶粉。”
“我現在去衝。”
林棲川主動開口,攔住容絨,“我去吧,我下樓泡壺茶端上來。”
枝枝跟在容絨身邊,牢記使命。
“叔叔,寶寶和爸比等你回來。”
貓貓眨眨眼,有些懵,“好。”
忽然想起來,他已經一上午沒下去了。
一樓,明子瑜和鬱林,還有費渡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