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讓他們出來為國效力,只要累不死,便讓他們盡情忙碌。
自己貴為天子,卻要整日為國事操勞,憑什麼這些弟弟們能逍遙自在?
若是他們不聽話,大可以用先帝的龍頭柺杖揍他們,一次不夠,那就兩次,直至他們乖乖聽話為止。
然而,年羹堯卻因自己的張狂跋扈、不知收斂,最終觸怒了皇上。
皇上盛怒之下,下令抄家,為了彰顯對年羹堯罪行的重視,皇上特意派遣老八、老九親自前去執行抄家之舉。
這二人與年羹堯交情頗深,但此刻也只能奉命行事,畢竟皇上旨意難違。
好在因著老八、老九、老十等人未被圈禁,年家一脈也並未遭受滅頂之災,僅僅是年羹堯一人被抄家革職,他的父親與兄弟得以保全,只是從此之後也只能賦閒在家。
一日,太后忽染重病,臥於壽康宮的病榻之上。
皇上聽聞訊息,趕忙放下手中政務,匆匆前往探望。
太后見皇上前來,蒼白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寒暄幾句後,便藉機向皇上提出請求,希望能將遠在看守皇陵的老十四召回宮來,見上一面。
皇上初聞此言,眉頭微微一皺,心中下意識地便想如往常一般拒絕,不予理會。
可就在那一瞬間,皇上腦海中閃過一些念頭,或許是念及太后的病情,又或許是考慮到宮廷內外的穩定與平衡。
這一次,皇上竟微微點頭,同意了太后的請求。
太后聽聞皇上應允,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她呆呆地望著皇上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道:“這一切,仿若一場夢境。”
一旁的竹息見狀,趕忙上前輕聲詢問:“太后,您這是怎麼了?”
太后緩緩回過神來,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竹息啊,哀家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般。
哀家竟然夢見老四同意放老十四回來了。”
竹息面露微笑,輕聲說道:“太后,這一切皆是真實發生的,並非夢境。”
太后聞言,眼眶瞬間紅了起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幾欲奪眶而出。
她抬手輕輕拭去眼角的淚花,心中滿是歡喜與期待,喃喃道:“原來這不是夢,哀家終於能見到我的老十四了。”
老十四在接到皇上聖旨的那一刻,內心滿是詫異與不解,他那濃眉緊緊皺起,反覆思忖著,這實在不合常理,除非是胤老四的腦袋被門給夾了,否則怎會突然准許他返回京城?
在他的認知裡,京城的權力中心向來波譎雲詭,胤老四怎會如此輕易地將他召回?這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算計或是變故?
待他馬不停蹄地趕回京城,抵達之時,早朝的鐘聲早已消散在宮牆之內。
他深知宮廷禮儀不可廢,儘管心中急切地想要奔赴慈寧宮看望額娘,但還是先邁著匆匆的步伐走向養心殿,去拜見胤老四。
養心殿內,氣氛略顯沉悶。老十四恭敬地跪地行禮,朗聲道:“參見皇上,不知皇上召臣回京究竟所為何事?”
皇上抬眼看向面前這位滿臉絡腮鬍子,那粗獷不羈的模樣讓皇上不禁微微皺眉,只覺眼睛一陣刺痛。
皇上心中似有千言萬語,卻又不願此刻就和盤托出,只是淡淡地說道:“過些時日你自會知曉朕召你回來的意圖。”
言罷,皇上的目光在老十四那略顯邋遢的面容上停留片刻,帶著一絲難以名狀的神情說道:“你便打算以這副模樣去面見額娘?”
老十四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自己那滿是胡茬的臉,滿不在乎地回應道:“皇上,臣在額娘心中,無論何種模樣,皆是她最疼愛的孩兒。
臣一路風塵僕僕趕來,額娘見了,只會憐惜臣的辛苦,又怎會在意這些外在?”
他心中暗自得意,他深知胤老四雖貴為皇上,卻始終在親情上有著難以彌補的遺憾,那份來自額孃的母愛,於胤老四而言是那般遙不可及,而自己卻能輕易擁有。
他故意這般言語,就是想刺一刺胤老四,想看他那故作鎮定的面容下是否會有一絲波瀾。
哼,他才不會去理會四哥心中是否會因此而煩悶不悅,他向來只圖自己暢快。
皇上聽了老十四的話,背在身後的手微微握緊,卻又緩緩鬆開。
他暗自思忖,此刻還不是發作之時,待他見過太后,有的是機會好好收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老十四離開養心殿後,徑直走向壽康宮。
此時的太后,得益於皇上恩准老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