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前朝的大臣們定會明白皇上此舉深意,是為了讓臣妾能以更高的身份地位,更為妥善地為朝瑰公主籌備嫁妝。
而後宮之中,眾人也會知曉皇上對公主的重視,公主得知後,亦能體會到皇上的關愛與呵護。”
言罷,曹琴默眼睛亮晶晶地望著皇上,那眼神中滿是對晉升位份的渴望,她亭亭玉立在原地,等待著皇上的回應。
皇上心中暗自嘆息,他在這後宮之中見慣了各種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卻也未曾遇見過如此直白地討要位份之人。
可如今這情形,眾目睽睽之下,她的理由又似乎合情合理,若不答應她,倒顯得自己不通情理,況且這氣氛已然烘托至此!
眾嬪妃望向曹琴默的眼神裡,滿滿都是複雜而又難以言說的情緒。
誰能似曹琴默這般行事呢?甄嬛此刻的心境,恰似吞了蒼蠅般難受,她心思玲瓏,已然洞悉了皇上內心的盤算。
無論如何,看樣子皇上都決意要晉升曹琴默的位份了,實則不只是甄嬛這般思量,但凡稍稍有些頭腦的嬪妃,皆瞧出了其中端倪。
皇后目睹此景,雖心有不願,卻也難以出面阻攔。
皇上神色平靜,緩聲道:“既如此,便晉你為嬪位,且著手為朝瑰公主籌備嫁妝吧。”
眾嬪妃聞得皇上果真擢升曹琴默,皆難掩心中豔羨之意,暗自思忖,能為朝瑰公主操辦嫁妝之人,怎就不是自己呢?
曹琴默微微福身,輕聲道:“臣妾謝皇上隆恩,只是皇上,既已恩准臣妾晉位,不妨再賜臣妾一個封號吧。
畢竟有了封號,臣妾在外行走,也可彰顯皇上的榮寵與威嚴,亦能有名有分。”
她這一番話,令眾嬪妃乃至皇上都大感意外,未曾料到她如此貪心不足,晉了位份竟還不滿足,竟還妄圖討要封號。
皇上眉頭輕皺,略作思索後,終究還是明白了曹琴默的意圖,無奈之下,只得應承道:“那便賜‘襄’字為封號吧。”
曹琴默這才展顏一笑,盈盈下拜謝恩:“謝皇上恩典!這還得多謝莞嬪呢。
若非莞嬪向皇上提議由臣妾辦理朝瑰公主的嫁妝,臣妾真不知要等到何時方能晉位,不像莞嬪那般得皇上眷顧,即便尚無子嗣亦能封嬪。”
此言一出,眾嬪妃看向甄嬛的目光瞬間充滿不善,尤其是呂盈風,她育有大公主,卻僅僅位居常在之位,心中更是憤懣不平。
眾嬪妃們心中的羨慕嫉妒如熊熊烈火燃燒,眼睛皆因之泛紅。
夏冬春按捺不住,上前一步說道:“皇上,嬪妾與莞嬪乃是一同入宮之人,當初入宮之際,嬪妾與莞嬪皆為常在位份。
然時至今日,嬪妾不過多了個‘秋’字封號,而莞嬪卻已身居嬪位!皇上如此行事,委實有失公允。
欣常在為皇上誕下大公主,是公主的生母,至今卻仍只是常在位份,若讓公主的生母向新人行禮,實在是於情於理皆說不過去啊。”
皇上見此情形,微微嘆了口氣,只好頒旨道:“那就貴人位份以下的皆晉一級吧!”
現如今位份在貴人以下的,也僅僅只剩下呂盈風和夏冬春二人了。
遙想當初入宮之時,眾人相同,可時光流轉,就連曾經處於最末等的安陵容,如今也已然躋身貴人之列,真可謂是時移世易,令人感嘆。
就在這時,曹琴默微微欠身,輕聲說道:“皇上,臣妾還有話要講。”
皇上心底裡對曹琴默著實有些不耐煩,畢竟就因為她的請求,自己才不得不晉升了好幾個人的位份。
要知道,位份一旦提升,每月例銀的開支便會相應增加,這無疑是伸手朝他要銀子花。
儘管心中不悅,皇上還是盡力維持著面上的平和,問道:“哦?襄嬪還有何事?”
曹琴默敏銳地捕捉到了皇上語氣裡那一絲難以掩飾的厭煩,可一想到上輩子朝瑰公主那悲慘的命運,她便堅定了決心。
上輩子,朝瑰公主遠嫁準格爾,僅僅過了幾日,老可汗便撒手人寰。
而後新可汗繼位,按照當地習俗,朝瑰公主只能改嫁新可汗,由妻淪為妾,遭受了父死子繼、貶妻為妾的莫大屈辱。
雖說身處這深宮中,許多事情身不由己,但只要一想到那可憐的朝瑰公主,曹琴默的良知便不斷地驅使著她。
哪怕不為別的,僅僅是為了讓自己的良心能夠稍感安寧,她也絕不能坐視不管。
於是,曹琴默鼓起勇氣說道:“皇上,朝瑰公主自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