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直沉默的衛臨開口道:“皇上,微臣有一言。
這迷情香製作不易,且能在宮中悄然放置於花上,此人必定對宮中路徑及各宮情況極為熟悉,且有機會接觸內務府之人。
微臣以為,當務之急是徹查近日出入過內務府以及能接近這狐尾百合之人。”
皇上聽了,微微點頭,“衛太醫所言甚是!
蘇培盛,你即刻去查,朕倒要看看,是誰如此大膽,敢在宮中興風作浪。”
蘇培盛領命而去,宮殿中的氣氛依舊凝重,眾人皆在等待著真相大白的那一刻。
皇上微微眯起雙眸,目光如炬地凝視著依舊跪在冰冷地面上的寶娟,緩聲道:“你叫是寶娟?”
寶娟聞聲身子一顫,趕忙叩頭應道:“回皇上,正是奴婢。”
皇上接著說道:“你且先起來吧。待此事調查清楚之後,倘若真非你蓄意謀劃,朕自當冊封你為答應。”
聽到這話,寶娟心中一陣狂喜,但面上仍強作鎮定,恭恭敬敬地叩謝道:“奴婢多謝皇上隆恩!”
隨後,她才緩緩支撐著身體站了起來。
由於長時間跪地,此刻她只覺得雙腿猶如被千萬根細針同時扎刺一般疼痛難忍,每挪動一步都異常艱難。
蘇培盛果然是甄嬛的狗,才出去一會便匆匆趕回,神色凝重地向皇上稟報:“啟稟皇上,那負責送花的小太監已然身亡。”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這意味著線索中斷,此事恐再難追查下去。
一直沉默不語的皇后此時終於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之意:“這件事情追根究底,終究還是熹貴妃與敬貴妃二人管理不善所致。
若非她們疏忽大意,又怎會發生這樣的事?”
皇上龍顏一肅,威嚴地說道:“即刻起,收回敬貴妃的協理六宮之權,將其歸還於皇后!”
眾人皆知,馮若昭向來兢兢業業,與甄嬛管理後宮事務也算是盡心盡力,但如今卻突遭這般變故。
要知道,皇上對於甄嬛那可真是寵愛有加,好得簡直沒話說!甄嬛不僅容貌出眾、才情過人,更重要的是她善解人意,總能在關鍵時刻給皇上排憂解難。
所以,皇上動了馮若昭的權利,也絕不會動到甄嬛頭上半分。
延禧宮內,眾人魚貫而出,待除皇后之外的所有人都離去後,皇后輕輕抬了抬手,示意史太醫留步。
史太醫心領神會,恭順地站在一旁。皇后款步走到安陵容榻前,史太醫趕忙上前,伸出手,三指輕搭在安陵容的脈搏之上,片刻後,臉上露出一絲欣慰:“娘娘,小主的胎氣尚佳,只需心緒平和,安養即可。”
皇后聽聞,微微頷首,一直緊繃的心絃這才稍稍鬆開。
她看向史太醫,鄭重其事地說道:“這一胎關乎重大,你定要竭盡所能保住,若有差池,本宮唯你是問。”
原來,無論是哪一個平行時空,在皇后心中,弘暉還是挺重要的。
此時,新晉的寶答應身邊的寶娟已住進了延禧宮的東偏殿。
寶娟環顧四周,心中滿是感慨與慶幸,暗自思忖,她本出身低微,何曾想能有今日這般境遇。
若是能承蒙上天眷顧,讓她有幸懷上身孕,誕下一位阿哥或者公主,往後餘生便也算有了堅實依靠,再不用如從前那般做伺候人的夥計。
景仁宮內,剪秋站在皇后身後,雙手輕柔地為皇后揉著太陽穴。
皇后微微閉眸,臉上盡是愜意與舒暢,不禁感嘆:“本宮許久未曾有今日這般暢快了。”
剪秋輕聲問道:“娘娘,那明日是否將那些宮女傳喚至景仁宮?”
皇后緩緩睜開雙眸,眸中閃過一絲精光:“暫且不必,先將此事悄悄傳進皇上耳中,待時機成熟,本宮自會向皇上進言,一切皆需從長計議。”
翌日
御花園小徑旁的花叢後,隱隱傳來幾個宮女的竊竊私語。
“你們可聽說了嗎?慎貝勒與他那福晉,當真是情意深厚,琴瑟和鳴。
慎貝勒對福晉那叫一個上心,這麼久了,連一個妾室都未曾納過。”一個宮女輕聲說道,聲音裡透著一絲豔羨。
“是呢,可就是有一樁憾事,他倆至今都無子嗣。莫不是慎貝勒的福晉生不了?”另一個宮女略帶疑惑地接話。
“這也不是沒可能。慎貝勒的福晉,之前被流放寧古塔,那般苦寒之地,說不定身子早就落下病根,熬壞了。
如此一來,慎貝勒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