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蘭不耐煩地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你問本宮,本宮問誰去?哼,不過你給本宮小心著點。
往後出行的時候,帶上幾個有身手的太監。要是真有不長眼的東西敢在你面前蹦躂,立刻叫人把那東西給拿下,可別給本宮丟了臉!”
費雲煙眉頭微皺,還是有些擔憂地問道:“不過娘娘,您這訊息會不會有誤啊?”
年世蘭白了她一眼,自信滿滿地說道:“這個你就放心吧!本宮的訊息還能有錯?”
費雲煙忙點頭應道:“是,娘娘!”
年世蘭眼珠一轉,想了想又說道:“唉!對了,你這兩日就跟在本宮身邊,也好有個照應。”
費雲煙一聽,頓時喜上眉梢,忙不迭地應道:“好的,娘娘!能在娘娘身邊伺候,是臣妾的福氣呢。”
夜間,寶華殿外月色黯淡,彷彿被一層薄紗輕輕籠罩。眾嬪妃陸續從寶華殿離開,年世蘭與費雲煙帶著一眾宮人走在前面。
年世蘭身著華麗的紫色宮裝,衣料上的金線在黯淡的月光下仍閃爍著隱隱的光芒,她蓮步輕移,身後的宮人個個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跟隨著。
年世蘭忽然停了下來,柳眉輕挑,朱唇微啟問道:“今天曹貴人怎麼沒來!”那聲音在靜謐的夜裡顯得格外清脆。
費雲煙趕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溫宜公主染了風寒,她得陪著,沒法出來!”她的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
“哦~”年世蘭應了一聲,正欲轉身離開。
這時,甄嬛和沈眉莊、安陵容匆匆趕來,三人忙不迭地屈膝行禮,齊聲道:“恭送華妃娘娘,恭送麗嬪娘娘!”
甄嬛穿著淡色的宮裝,臉色雖有些憔悴,但仍難掩其秀麗容顏。
沈眉莊身姿婀娜,舉手投足間盡顯端莊。
安陵容則顯得有些怯生生的,但也盡力保持著得體的儀態。
年世蘭目光在甄嬛身上流轉,似笑非笑道:“雖說莞貴人好些了,可本宮瞧你這臉色憔悴許多,想來這噩夢纏身的滋味不好受吧!”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意。
甄嬛則是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道:“娘娘別說,那東西有靈性,會纏人的。”
年世蘭嗤笑一聲,呵斥道:“你真是被嚇得神志不清了,竟敢在本宮面前胡言亂語。”
安陵容見狀,急忙上前一步,低頭輕聲道:“華妃娘娘恕罪,姐姐此番確實是驚嚇不小,實在是……實在是很多人都親眼見過,所以不得不小心些!”她的頭垂得很低,雙手緊張地絞著帕子。
這時富察怡欣也跟了出來,她快步走到眾人面前,接著安陵容的話道:“是是是,嬪妾就親眼看見過!”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回憶起那場景仍心有餘悸。
甄嬛微微抬起頭,看著年世蘭緩緩說道:“若不是真的有冤魂,為何連皇后都要舉行法事超度,只是那冤魂怨氣沖天的,也不知法師能不能壓得住!”
費雲煙聽了,不禁的地問:“法事也壓不住嗎?”
富察怡欣附和道:“她死得那樣慘,一定怨氣很深吧,不是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嗎?”
甄嬛輕輕嘆了口氣,接著說道:“聽說當日皇上賜她自盡,平日裡與她交好的妃嬪竟無一日為她求情,才使她慘死冷宮,心生怨念!”
年世蘭臉色一沉,厲聲道:“這些話從奴才口中說出來也就罷了!從你們這些妃嬪口中說出,沒的失了身份!”
富察怡欣佯裝疑惑道:“可是餘氏是因為莞貴人才被打入冷宮賜死的,而她本就不願赴死,還是安答應替莞貴人去冷宮傳話,蘇公公這才人讓用弓弦勒死她的,聽說脖子都勒掉了半根呢!”
她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了一下,彷彿那恐怖的場景就在眼前。
年世蘭微微點頭,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是啊!也不知道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還讓莞貴人特意讓安答應去冷宮傳話,這才讓她這樣怨氣沖天,日日擾得莞貴人睡得不安寧!”
雖說甄嬛和沈眉莊、安陵容讓人假扮冤魂,但當甄嬛和安陵容聽到餘氏的死狀都嚇了一跳。
甄嬛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小步,臉色更加蒼白了,安陵容則緊緊地咬住嘴唇,眼中滿是驚恐。
年世蘭輕蔑地瞥了甄嬛等人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冷哼一聲道:“哼!咱們走!”那語氣中滿是不屑,彷彿甄嬛幾人在她眼中如同螻蟻一般。
富察怡欣她慌張地對身旁的梅香說道:“梅香,我們也趕緊走!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