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說這話的是趙明峰,“您傷得這麼重,怎麼現在就來學校了?”
鍾情饒有興致地看著滿臉繃帶的李春梅,以及她身邊的年輕女人,葉鈺則是跟她耳語道:“這是李春梅的女兒,就是之前也考過我們學校美術老師,但被梅姐刷掉的那個。”
張麗麗扶著李春梅坐到她自己的位子上,然後眼神不善地掃視了辦公室一圈,厲聲道:“誰是鍾情?自己站出來!把人傷成這樣,竟然連個面兒都不露,你心是石頭做的嗎?”
“誰是鍾情?自覺點行不行?”
辦公室的其他老師都不說話,只有趙明峰站出來指著鍾情,“她是鍾情。”
張麗麗冷笑一聲,“好啊原來是你傷了我媽!我說了那麼多遍你都裝作沒聽見,你就算是想逃避責任,別人叫你你也得有點最起碼的禮貌回應一下吧?”
鍾情仍舊坐在椅子上,動都沒動一下,只是輕笑道:“你算老幾啊?你叫我我就要答應你?而且你說話這麼沒有教養,我能忍住不罵你都是我涵養好知道嗎?”
“你說什麼!”張麗麗聞言頓時火冒三丈,身體前傾,用手指著鍾情罵道:“你說誰沒有教養呢?是你把我媽弄成這個樣子,現在你還有理了?”
鍾情面色不變,只是似笑非笑地看向李春梅,“李老師到底是怎麼受傷的,我想沒有人比她更知道了,對吧李老師?”
李春梅坐在椅子上不語,只是從繃帶的縫隙中露出的兩隻眼睛裡充滿了憤怒,她惡狠狠地盯著鍾情。
“現在是我在跟你說話,你找我媽幹什麼?”張麗麗擋在李春梅面前,瞪著鍾情,“我媽都被你害成這樣了,你還想幹什麼?”
“李老師只是臉受傷了,又不是啞巴了,我怎麼就不能跟她說句話了?她要是不能說話,那她今天來學校是來幹嘛的?”
葉鈺也附和道:“就是,李老師,昨天辦公室發生的事情我們大家都看見了,分明是你想從背後偷襲鍾情,鍾情躲過去了,你自己沒反應過來反而撞上了玻璃,這怎麼能怪到鍾情頭上呢?說起來鍾情還沒跟你追究你從背後偷襲她的事兒呢!”
張麗麗轉頭瞪了葉鈺一眼,“你胡說八道些什麼?照你這麼說,我和我媽還應該謝謝她了?”
鍾情輕輕一笑,“感謝倒是不用,只要你們別來學校鬧事就行了。”
“你們兩個分明就是一夥兒的,你們說的話都不可信!”
鍾情嗤笑道:“我們是一夥兒的,你和你媽不是一夥兒的嗎?你們說的話難道就可信嗎?”
張麗麗語塞,又看向一開始給她指認哪個是鍾情的趙明峰,“你說,昨天的事情到底是什麼樣的?”
趙明峰眼神閃爍間,葉鈺又道:“他是你媽的狗腿子,他說的話也不可信。”
趙明峰臉色漲紅,張口就反駁,“葉老師,你說什麼呢?你怎麼能這麼侮辱我?”
鍾情反問:“難道不是嗎?趙老師,我自問沒有得罪過你,你卻為了李老師屢屢睜著眼睛說瞎話,你不是她的狗腿子誰是?”
“我......”
“你們說,昨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直坐在椅子上不說話的李春梅終於忍不住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她的嗓音有些沙啞,也不知道是不是臉上傷口疼痛的時候喊得。
她說話的時候,兩道寒光逐一掃視過在場的所有老師,彷彿在說,只要他們說不出李春梅想要的答案,就會讓他們好看!
劉小濤等人臉上都有些不忿,但卻又都低頭不語。
趙明峰率先站出來,“我看到了是鍾老師推了李老師,李老師才會撞上玻璃的!”
不少老師都驚愕地看著他,似乎不明白他怎麼能這樣顛倒黑白,李春梅滿意地笑了,接著她又逐個點名,“周老師,你昨天看到了嗎?”
周國強被點名,面上十分慌亂,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讓他說實話他又不敢,讓他睜眼說瞎話他又覺得不太好,所以他低著頭,小聲地說道:“我......我好像沒看見......”
“沒看到嗎?”李春梅眼中閃過一絲涼意,“我聽說周老師你的媳婦兒好像在第一鋼廠做後勤是吧?正巧我男人有個親戚是第一鋼廠的後勤部主任,他最近才跟我們說過,你媳婦兒好像是犯了點錯誤......”
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了,張麗麗不以李春梅的做法為恥,反而以之為榮,她冷哼一聲,下巴微微抬高,眼神瞥向鍾情,都是這個該死的女人搶了她的位置,要不是她,自己肯定可以和媽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