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失守了，他雖然不能突破煉虛境，可一直都在磨練空間法則。
在上萬年看守海眼的無聊時光中，他還對幻道法則大有領悟。
這門將空間之力與幻術結合的大術，是他這些年來苦苦創造而出，算是用盡畢生之所學，是他寄託所在。
只是之前一直都沒機會出手，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實力強大的後生，想出手一番。
沒想到，居然這麼輕易就破了。
“我？幻珠是什麼，不是你拉我回來的嗎？”沈錯疑惑道。
守門人聞言怒氣攻心，此人居然連幻珠都不知道，就破開了！
“噗！”一口老血噴出，沈錯連忙讓開，以免噴到自己身上。
看向守門人，沈錯搖頭道：
“不過老了就是老了，受了傷倒還硬撐。見你心腸不壞，本座這次就放過你。”
說罷後退一步，身形完全消失，獨留下這位空巢老人思考人生。
“走、走了？”守門人看著徹底消失的沈錯，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剛剛他連半點空間漣漪都沒感受到，對方就這麼消失了，他喃喃自語道：
“空間之力居然遠在我之上，遠在我之上？”
——
沈錯本體三人，剛剛穿過海眼，就聽見無數生靈哀嚎聲。
聲音彷彿來自九幽之中，往下看去，只見一隻只鬼物正相互吞吃，哀嚎著。
遠處一座座白骨山堆疊綿延不絕，鬼物如螞蟻般累積，絲毫沒半點規則可言。
一隻只人鬼吞獸鬼，獸鬼吞人鬼，獸鬼吞獸鬼，人鬼吞人鬼的場景，催生出無數畸形鬼物。
鬼物在擁擠中，不知目的地般緩慢前進，如同一條條魂溪，緩緩流往某處。
看著這番景象，沈錯疑惑道：
“這裡居然有這麼多鬼魂，這裡是此界幽冥？”
“不是。”卻見張立搖頭道：
“比起幽冥這裡沒有半點規則可言，極有可能是未誕生完全的幽冥，因為某種原因發展停滯了。”
“沒有半點規則？”沈錯唸叨著這句話，心中對這個世界印象更加立體起來。
他猜測，這裡應該就是兩界戰場，當初此界天道分裂時，幽冥成了中間地帶。
也因此，幽冥便停止了發展，才造成這番發育不全的景象。
“這裡這麼多鬼魂，如果不進入輪迴，此界就算是中千界，恐怕也撐不住。”
章術說道，沈錯與張立點頭認同。
就在這時，沈錯忽然想到什麼，拍了拍衣領道：
“伯勞、叔作，你們不是想吃鬼嗎？快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