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牆之隔,外界的氣味是如此甜美,與基地的渾濁截然相反。
但她的這口氣註定是吐早了。
全部的努力都變得徒勞無功。
因為優理及時地找到她了,就在她剛剛穿過大門的那一刻。
然後,暴怒的alpha釋放了資訊素。
鋪天蓋地的酒香穿過車窗,吞噬了車上的omega。
汽車停擺了。
坐在駕駛座上的冥安失去了行動能力。
她雙手抱膝,把自己縮成很小的一團,可憐巴巴地咬著嘴唇。
車門被暴力拆卸。
發情的omega被抱下了車。
她將面臨的無疑是地獄。
快樂的地獄。
*
在顛三倒四的一夜過後,床上的兩人安定下來,開始熟練地吵架。
“為什麼要逃跑,我對你不好嗎?”
優理對妻子毫無緣由的跑路非常惱火,一個勁地逼問著理由。
冥安起初不想說,後來應付不過去,就學她發瘋:
“誰讓你騙我?誰讓你陰奉陽違,答應我的事壓根做不到?你有把我放在眼裡嗎?我不想當你的玩物。”
她喊得很大聲,卻色厲內荏。
裝瘋也裝不像,芯子還是對alpha畏手畏腳的小媳婦;是被拉下神座的高傲貴族,抱著優雅與得體不斷地溺向深處。
優理得到了理由,忍不住笑了,火氣一瀉千里:
“就因為這個?我說是善意的謊言,不想讓你操心,你能諒解我嗎?”
見她這麼坦誠,冥安就詞窮了,眼神東瞟西瞟,就是不敢和她對視。
憋了半天,才又憋出一句,“我不想永遠待在安全屋。我要出去鍛鍊自己。”
“鍛鍊完呢?”優理問她,“還回來找我嗎?”
冥安又無話可說了,臉紅到了耳朵根,不得不承認,等自己發跡了,還是想來和結髮妻子團聚的。
只不過兩人的地位得顛倒一下。
“所以,你既沒有怨恨我的理由,也沒有真心討厭我,那為什麼要跑?鍛不鍛鍊的,難道我會讓你有戰鬥的機會嗎?”
優理把含羞帶怯的小妻子揉進懷裡,為披頭散髮的她梳洗打扮。
“安心留下來吧。”優理說,“不要再逃避我了。”
這次,冥安是真真正正和青梅竹馬共情了,又是不情願受人支配,又是心動得無以復加。
她低著頭,捏著自己的裙角:
“你真會一直保護我嗎?我不相信。”
誰會相信天上掉下的餡餅呢。
餡餅是假的,空歡喜一場。
餡餅是真的,吃嗟來之食也有點傷自尊。
“會保護你。”優理一字一頓地保證,“現在認錯,我就不罰你了,機不可失。”
冥家的小姐是個聰明人,也是個投機主義者。
她豎起耳朵,被alpha給的機會釣得蠢蠢欲動,很想咬鉤。
僅有的一點尊嚴形成了岌岌可危的屏障,阻礙她開口道歉。
優理卻又扇風加火,把束縛著她的心靈枷鎖拆除了,“已經是末世了,人人自危,沒有人會在乎你怎麼生活的。”
冥安頓了頓,覺得她很有哲理,就側過臉,和她輕輕地接吻,邊吻邊含糊不清地問:
“你真的不會翻我舊賬?”
優理也含糊不清地回答,“我從來不秋後算賬,有仇當場就報了。”
“那好吧。”冥安以寬宏大量的口氣,對她說了聲“我錯了”,聽起來不像道歉,像是“我原諒你了”。
“就你傲氣。”
優理笑得不停聳肩,很想對小妻子說,在夢裡的你,都沒有現實的你這麼傲氣。那個你還是沒有落魄的大小姐呢。
不過她隱約猜到心高氣傲的冥小姐會醋海翻波,就沒把美夢的內容告訴她。
以冥安的小肚雞腸來看,自己揹著她出門做任務都會害她逃跑,偷偷做了有末世前的她存在的夢,被她知情絕對會鬧翻天吧。
冥安狐疑地挑起眉毛,“你笑什麼?”
“咳咳。”優理瞬間收斂了笑容,一本正經道,“沒笑什麼。在你看不到的角落,我做了個夢,老婆。”
做了個夢?說得怎麼怪怪的,像揹著人藏了私房錢似的。
冥安更困惑了。
不過她也沒深究。一個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