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強撐著從地上緩緩起身,每一個動作都伴隨著機械外骨骼受損後的卡頓與尖銳的摩擦聲,他的身體搖晃了幾下才勉強站穩。還未及他調整好呼吸,平復那狂跳不止的心,一聲仿若來自地獄深淵、充滿嗜血渴望的怒吼便如洶湧的波濤般席捲而來。那聲音中蘊含的狂暴與兇殘,仿若實質的衝擊波,讓男子的心臟猛地一縮,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瞬間凝固,寒意從腳底直竄上頭頂,將他整個人籠罩在一片死亡的陰影之下。
他艱難地透過那滿是裂痕、幾近破碎的玻璃防護罩,朝著聲音的源頭望去。在那昏沉黯淡且瀰漫著死亡氣息的貨艙深處,一隻前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怪異巨獸逐漸浮現於他的視野之中。這巨獸身形龐大,約有 3 米之長,如同一座會移動的小山丘,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它的身軀構造奇特而恐怖,四條粗壯有力的腿部猶如四根堅實的鐵柱,穩穩地支撐著那龐大的軀體,每一次輕微的挪動都伴隨著金屬地板的微微顫抖,那沉悶的聲響在寂靜的貨艙內被無限放大,如同死亡的倒計時鼓點。
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它那額外生長的四隻手臂,前端尖銳的利爪足有 10 多公分長,在微弱的光線中閃爍著冰冷刺骨的寒光,好似能輕易撕裂世間萬物的絕世兇器。那利爪的形狀猶如彎曲的鐮刀,刃口處泛著幽藍的光,彷彿淬毒一般,讓人不寒而慄。每一根爪子都像是精心鍛造的藝術品,卻又是死亡與毀滅的象徵,僅僅是看著,就能想象到被其劃過身體時那皮開肉綻、鮮血淋漓的慘狀。
它的身形猶如昂首挺立的眼鏡蛇,充滿了一種扭曲而詭異的靈動性,彷彿下一秒就能如閃電般發動致命一擊。它的身體曲線流暢而又充滿力量感,肌肉在那粗糙的外皮之下若隱若現,像是在積蓄著無盡的能量,隨時準備爆發出驚世駭俗的破壞力。它的移動方式極為奇特,像是在地面上滑行,又像是在進行某種神秘的儀式舞蹈,每一步都帶著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韻律,卻又充滿了致命的危險。
再看其頭部,那是一幅宛如噩夢般的景象,沒有絲毫皮肉附著,只剩下森然的白骨與緊繃的筋腱,在幽暗中散發著死亡的慘白光澤。那空洞的眼眶之中,燃燒著兩團詭異的火焰,紅得鮮豔奪目,卻又透著無盡的冰冷與殘忍。此時,它正張開血盆大口,發出那令人膽戰心驚的怒吼,口中無數鋒利如刀鋒般的利齒密密麻麻地排列著,每一顆都像是經過惡魔精心打磨,閃爍著嗜血的光芒,彷彿在向世人展示著它作為殺戮機器的恐怖本質。那些利齒交錯重疊,猶如鋸子一般,一旦咬合,恐怕任何堅硬的物體都會被輕易粉碎。
它的眼睛猶如來自地獄的魔火,那鮮豔的紅色彷彿是無盡的殺戮與鮮血所鑄就,而其中紫色的瞳孔,恰似貓科動物般狹長而冰冷,卻又透著一種非自然的妖異與邪惡,彷彿能看穿男子內心深處的恐懼,將他的靈魂徹底凍結在這無盡的恐怖之中。當它的目光鎖定男子時,男子感覺自己彷彿被惡魔窺視,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不由自主地張開,冷汗如泉湧般冒出,浸溼了他的衣衫。
男子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他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在耳邊如雷鳴般迴響,那聲音彷彿在催促他趕快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但他深知,此刻轉身逃跑無疑是自尋死路,這隻怪異的野獸速度極快,憑藉他現在受損的機械外骨骼和慌亂的狀態,根本無法逃脫它的追捕。他的腦海中迅速閃過無數念頭,試圖尋找這隻野獸的弱點,可是面對如此陌生而恐怖的生物,他一時間竟毫無頭緒。
他緊緊握住手中的鎖釦神槍,那冰冷的槍柄成為了他此刻唯一的精神寄託。儘管這把槍原本是為了應對貨櫃故障而設計,但此刻卻是他對抗這隻惡魔野獸的唯一武器。他微微調整著自己的姿勢,雙腳分開,膝蓋微微彎曲,試圖讓自己的身體更加穩定,同時也在積蓄著力量,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生死之戰。
野獸似乎察覺到了男子的敵意,它停止了怒吼,那令人膽寒的咆哮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低沉的嘶嘶聲,彷彿是毒蛇在吐信,又像是惡魔在低語。它的身體微微下沉,四隻手臂微微張開,做出了攻擊的姿態,那鋒利的爪子在地上劃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跡,濺起一片火星,金屬地板在它的爪下如同豆腐一般脆弱。
男子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他知道,這場戰鬥已經無法避免。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緩緩向前邁出一步。這一步雖然看似微小,但卻需要極大的勇氣,他的每一個神經末梢都在顫抖,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吶喊著恐懼,但他的意志卻如鋼鐵般堅定,支撐著他直面這未知的恐怖。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