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夏輕笑一聲道:“我就是許知夏啊，是最真實的許知夏。”
許珊珊皺眉退後了一步:“你不是她。”
許知夏抓住許珊珊的手臂聲音弱了下來:“珊兒，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許珊珊甩開她:“你不是她。”
顧南宇連忙上前拉住許珊珊:“珊珊，別這樣。”
許珊珊看著床上的許知夏皺眉:“我討厭你。”
許知夏輕哼一聲道:“算了，你討厭我也不是一兩天了。”
“許知夏?哪個許知夏?”韓若洛的聲音響起。
“什麼意思？”許珊珊問。
“嗯……算了，等她回來你再自己問吧。”韓若咯猶豫了許久後道。
許珊珊無奈點頭:“好吧。”
顧南堯看向許知夏欲言又止:“你……”
許知夏看過去:“顧南堯啊，你也變了，你眼裡有東西。”
顧南堯不解:“什麼東西？”
許知夏不明不白的道:“醉意朦朧，你醉了。”
“我沒有喝酒。”
“你知道我說道不是這個。”
“你不是她，她看不清。”
“我本該是可以看清的。”
“完全不可能是她，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韓若洛道。
“你和我的腦子一樣，令人討厭。”許知夏回道。
韓若洛嘆了口氣問道:“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許知夏沉默了一會後搖頭:“沒什麼，都挺好的。”
“你瘋了。”韓若洛道。
許知夏笑了笑回道:“對啊，不止一個，也不止我，無數個世界都瘋了。
“為什麼?”
“你該明白的，韓若洛，你和許知夏一樣，總是照著答案來問問題。”
“許知夏，離開許知夏。”
“瘋子是不聽話的。”
“許知夏是聽話的。”
我不是她，我瘋了，她沒有。
許知夏輕哼一聲低著頭不再說話。
沉默了一會後韓若兮無奈嘆了口氣道:“算了，讓她自己靜靜吧，那麼晚了你們早點休息。”
顧南堯看向顧南宇:“帶珊珊回房間休息。”
顧南宇看向許珊珊，許珊珊看了許知夏一眼後轉身離開，她是她，但她又不是她，這個世界亂套了，確實該停止轉動了。
顧南宇看向顧南堯，顧南堯嘆了口氣後道:“去看看她，別讓她壓力太大了。”
“好。”顧南宇轉身離開。
許知夏這才抬起頭看向房門，她是鮮活的，他們都是，沒死沒瘋。
“早點休息吧，你不喜歡平常熬太晚。”韓若洛道。
“這是例外。”
“怪不得她要捅自己一刀，你這個例外，早晚會消失的。”
韓若洛不再出聲，房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許知夏嘆了口氣後看向顧南堯:“我餓了。”
顧南堯點點頭站起身出了門。
許知夏低下頭嘀咕著:“已經夠了，至少死前我也曾迴光返照過。”
一會後顧南堯端著碗米湯上來:“你嘴巴應該挺挑的吧，但末世只有這些了，看看怎麼樣吧。”
許知夏接過米湯喝下，一會後把空碗放在床頭櫃上:“謝謝。”
顧南堯搖搖頭，許知夏抬頭看著他:“你靠近點，我看看你。”
顧南堯坐到床前，許知夏看了一會後笑了笑:“真是可惜了。”
“什麼意思？”
“沒事，再多投靠會神吧。”
“我知道了。”
許珊珊的房間了裡——
許珊珊拿出幾朵花數著花瓣，一遍又一遍。
“我死了。”
“我沒死。”
“我死了。”
韓若兮忍不住打斷:“你這種方法也太草率了吧？”
許珊珊將花收起問道:“這世界都亂成這樣了，我這有什麼草率的？”
“你這烏鴉嘴，別老是詛咒自己好不好？”
“我姐姐說了，這是叫做預言，不叫詛咒。”
兩人又這麼吵了起來，顧南宇坐在旁邊放鬆了下來，現在他覺得，她們一直這麼鬥下去好像也不錯。
許知夏夢中——
許知夏坐在黑暗裡問道:“你們這是亂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