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曉也不急著逼問淑妃。她見宮人搬了兩把椅子過來,便和風無極先進了廳堂坐下了。
風無極知道曉曉一個小丫頭,並不適合誘供淑妃。日後若是讓人回憶起來,對曉曉可不一定是好事!
於是他適時開口道:“雖然我家徒兒與張廷衍有過節,但是她也僅僅只是想為她所遭受的經歷要一個說法罷了!可給你承諾的人,是什麼目的呢,張廷衍對他而言,是不是還有用。若是無用,甚至還是累贅,他們會不會卸磨殺驢呢!這些你自斷吧!”
顧曉曉和風無極這一套張廷衍被刺殺身亡的說辭。除了坐在正位,瞧見了顧曉曉和風無極耳語的太后蘇卿卿和喬妤郡主倆人,其他人都信了!
德妃氣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要不是顧及著有傳染的可能,她是真想動手扇淑妃了!
她道:“張媛,你不是挺精的嗎?你爹都被人刺殺身亡了,你做這些還有什麼意義,若不趕緊交待了幕後之人,你是想你張家九族從此在人間消失嗎!”
淑妃看了看德妃,又看了看把訊息帶進來的兩個人,道:“你們怎麼證明你們說的是真的!還有你,你是誰,我為什麼要信你說的!”
說著她指著顧曉曉發了瘋,又哭又笑道:“還有你,安和郡主,你不是都出去了嗎?怎麼又進來了,就是為了騙我吧,我才不會上當呢!哈哈哈哈哈!”
顧曉曉說道:“我們可沒有那閒工夫,還專門冒著生命危險進來騙你!”
說著她起身給太后行了一禮道:“皇外祖母,她是曉曉的師父,醫仙谷谷主風神醫!我師父他是來救大家的!你還是動動腦子,好好想想吧!”
淑妃倔強不語。眾人也不再緊追不捨的對淑妃追問了!廳堂的人給淑妃思考的時間,都默契的的品起了茶!
風無極坐在座位上,越看蘇卿卿越眼熟,他端著暖茶道:“蘇卿卿,咱們又見面了!想不到是你成了東昭太后,好啊!比那些個工於心計的妃子強!”
蘇卿卿仔細一看,這才道:“風無極,怎麼是你呀!你不是恨死了朝廷了嗎?”
風無極道:“天花一起,還何來江湖廟堂之分,天花可不會將人分成三六九,它敵友不分,誰碰誰九死一生!我這是為了東昭百姓才勉強答應了皇帝的請求,你可別會錯意了!”
蘇卿卿道:“當年是我勢弱,沒能救下你,要不是你師父……唉!總之是東昭對不起你!”
風無極道:“行了!當年知道我的事兒的,也就只有你為我求過情,這次答應了你兒子,就當還你人情了!不說這些了!”
風無極指著地上跪著的淑妃道:“其實她不願說,也沒什麼,無非就是她家九族斷盡,就由她吧!你放心,你兒子已經派人通知下去了,一旦發現有感染天花的,就地隔離,也不差這一兩天了!”
蘇卿卿看著風無極嘴裡說著沒所謂的話,眼睛卻給她不停使眼色的樣子。她心領神會道:“淑妃,哀家念你也喚了哀家幾年的母妃,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到底你張家也是曾有功於朝廷,稚童無辜,這機會你要不要,你自己斟酌吧!”
淑妃被太后那一句“稚童無辜”擊潰了心理防線,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張家的那些個孩子去死!她爹已經死了,她張家對西域已然無用,她這是與虎謀皮,被虎反噬了!
淑妃道:“母后,我再這樣喚您一聲,我若如實交代,您真的能保我張家稚童的性命嗎?”
蘇卿卿道:“只要你及時醒悟,助朝廷及時遏制天花蔓延,我會求皇帝饒了你那三個嫡親的侄子侄女,保住他們的性命!”
淑妃下定決心道:“好,您重諾!我信您!這件事的幕後之人是西域二王子託斯丹!天花毒衣是祁太妃派人給我的!她是西域探子!接手毒衣的,只有小翠。原始毒衣就藏在長慶宮小翠所住的屋子後邊,一個扣著的陶瓷瓦罐裡!您若不怕,就派人去找吧!”
太后聞言趕緊傳令給外面的宮人去太妃殿抓祁太妃!而風無極咋是帶著顧曉曉去了長慶宮去找那毒衣去了!
不多時,祁太妃被抓進了承歡宮!太后想起這祁太妃是如何入宮的,就氣得不行!祁爾珍本是西域的長公主,是現在西域王的親姐姐。
當年西域戰敗,東昭本有機會收了西域的。可祁爾珍提出和親嫁給先皇,用自己換了他們西域的統治權。先皇居然還答應了!果然都是先皇造的孽呀!“父債子償”,這可,都報應在她兒子身上了!
太后蘇卿卿,壓抑住心裡的怒火,問道:“祁爾珍,你可知道我將你押來所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