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雪宮眾宮女齊聲答道:“是,謹遵盟主號令。”
少林高僧亦雙手合十道:“請盟主放心。”
* * *
武林盟盟主房間。
回到武林盟之時,天已擦黑,一抹夕陽餘暉尚掛於天邊。
福伯與燕兒早已於房內,翹首以盼多時。
楚龍飛將此行所發生之事,詳細說與福伯和燕兒聽。
而後拜託福伯於武林盟統理盟中日常庶務,併兼探史府動靜,以確保盟內的安定。
* * *
城外隱秘小屋。
次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灑落大地之時,楚龍飛攜燕兒,再次回到那處隱秘的小屋之中。
儘管楚龍飛離開前,曾明確交代眾人,不得嚴刑逼供。
但是,飄雪宮的一眾宮女,對聶彩雪宮主情深意重,個個氣憤難平。
大宮女一時失控漏管,拓跋孤還是被打的遍體鱗傷,慘不忍睹。
再次見到拓跋孤之時,拓跋孤已是面目全非。
“楚某一時失察,令堂主受辱,心中慚愧萬分。”楚龍飛抱拳施禮,真誠的向拓跋孤表示歉意。
儘管拓跋孤為了榮華富貴而投身史府,為朝廷鞍前馬後的效力賣命。
但他身為清風堂堂主,骨子裡依舊流淌著武林中人的鐵骨錚錚和傲氣。
即便遭受飄雪宮眾宮女嚴刑拷打,他亦咬緊牙關,並未吐露半分有用資訊。
此刻見到楚龍飛假惺惺的施禮賠罪,心中已是萬分不屑,不予理睬。
此處小屋,乃是飄雪宮宮女無意之中覓得的一處破敗閒置之農舍。
農舍簡陋至極,僅分作三間,一間看管拓跋孤,一間眾宮女居住,另一間則是留與少林高僧之用。
儘管小屋較之暗室相比,多了兩扇可以透進些許光線的窗戶,但於拓跋孤而言,亦僅換了一處關押之所在而已。
是故,自楚龍飛踏入屋內之時起,拓跋孤便再未開口講過一句話。
楚龍飛令少林高僧退出拓跋孤之小屋,只留自己與燕兒,以及飄雪宮幾位主事宮女。
“堂主可知,重傷堂主的那枚暗器,是何人所為?”
拓跋孤“哼”了一聲,並未作答。
“府門刺殺堂主之人,又是何人所派?”
拓跋孤仍未有任何表情變化。
“堂主居史府多日,自當認識史府之人,那日刺殺堂主的…”
楚龍飛言及此處,故意頓了頓。
“有道是兔死狗烹,卸磨殺驢,楚某認為,堂主深諳此理。”
楚龍飛並沒有急於說下去,而是特意為拓跋孤留了些許思考的時間。
“那又如何?左右不過是個死罷啦。”拓跋孤被楚龍飛的心理戰術擊敗。
“只要堂主據實以告,楚某擔保飄雪宮與少林派不再追究此事,放堂主一馬。”
楚龍飛乘勝追擊,打消拓跋谷之所顧忌:“並且,堂主若願意,楚某願命人保護堂主,免遭史府毒手。”
拓跋孤心理防線有所鬆動,卻仍在權衡利弊。
“如若堂主不與楚某配合,楚某自然也是無計可施,只好將堂主交於飄雪宮或者史府了。”
話音剛落,拓跋孤便將目光,轉向立於楚龍飛身後的數名飄雪宮宮人身上。
飄雪宮一眾宮人,對拓跋孤怒目而視,彷彿只待楚龍飛一聲令下,喝之血、食之髓亦難解其心頭之恨。
拓跋孤並不受威脅,心裡想著,左右落於誰手,皆難逃一死,不如來個痛快。
於是,仍然固執的緘口不言。
楚龍飛見狀,亦不催促,任拓跋孤自行思量,權衡利弊。
飄雪宮一眾宮女,因有楚龍飛在場,而顯得格外恭順與剋制。
未敢對拓跋孤表現出過多的言語和情緒,此刻只是靜靜垂首等候。
一時之間,屋內陷入沉默。
靜的落針可聞。
“敢問拓跋堂主,韓詭究竟使用了何種陰詭手段,竟令史明儀如此忌憚恐懼於他?”
一道清脆悅耳的嬌甜之音,如春風拂過湖面般,翩然而至,劃破了屋內的這層沉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