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一口咬下韓詭手裡的魚肉,而後……
韓詭縮手,咬到他的手指了。
還未待韓詭反應過來,燕兒已如靈動的小鳥般翩然欺近。
她的唇,柔軟而溫暖,宛如夏日裡最輕綿的羽毛,輕輕軟軟地封住了韓詭的唇瓣。
一股濃郁的魚香瀰漫開來,伴隨著味美鮮嫩的魚肉,自燕兒口中緩緩渡了過來……
* * *
天山腳下。
江湖風語,輕拂過武林的每一個角落,講述著溫聖溫神醫不朽的傳奇。
江湖傳言,溫聖溫神醫乃當今武林二十年內的首屈一指的醫學奇才。
醫學領域的絕代風華,其醫術之妙,直追仙蹤。
不但可以“喚醒沉睡之魂,重塑朽骨之軀”,更有傳言,他能施展驚世駭俗的“易容換骨”之術。
將一個人之首,巧妙移於另一人之軀。
此傳言之真偽,無人深究細考。
總之,毋庸置疑的是,溫神醫的醫術之高超,乃“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令人歎為觀止。
在溫神醫的精心治療下,白髯的病情漸漸好轉,日漸康復。
昔日的滿面白毛,業已褪去無痕,且並未繼續再生。
身上的毛髮亦重煥烏黑亮澤。
褪掉了一層“白團”,擺脫其枷鎖,恢復了人類的本來面目,宛如一位高大威猛的帥氣小將軍之狀。
身材較之中原人士更顯高大威猛,是那種女子見了便會羞赧心動的身材。
但,白髯心中唯系燕兒姐姐一人,毋需其他任何女子之青睞。
白髯滿心想的皆為配合溫神醫治療,待康復之日下山與燕兒姐姐重逢。
只可惜,命運弄人,終是遲了一步,未能救下他的燕兒姐姐。
溫神醫曉得白髯涉世未深,毫無江湖經驗,若非燕兒來迎,斷不會輕易將他放下山去。
江湖險惡,人心難測,而白髯單純善良,恐難抵禦那些陰詭算計,甚至因此而斃命。
溫神醫捨不得白髯下山去遭這番磨難,只盼燕兒能如春風般來迎,引白髯踏足塵世之路。
或許,亦會等到那個頑劣的臭小子,帶著一身的風塵僕僕,歸來探望溫神醫,亦未可知吶!
* * *
夜晚,京城鬧市。
“輕舞,你看那邊。”
“輕舞,這個鳳釵很適合你。”
“輕舞…”王扶桑滿心歡喜,欲將世間所有美好之物,全部拱手於輕舞所有。
輕舞生性恬淡,自邁步武林盟的門檻,便未曾遠離其庇護。
韓詭與燕兒離去後,王扶桑恐輕舞孤寂,遂攜其漫步於京城夜市的繁華之中。
“王…呃,扶桑,好了啦,已然購置許多物件了。”輕舞無奈地望向王扶桑。
貌似許久未踏出房門之人,乃為扶桑而非輕舞。
“輕舞,你看那……”
王扶桑拉著輕舞之手,宛如一名頑童般雀躍著,直奔胭脂攤。
輕舞頷首,目光落於被王扶桑緊握的蔥白玉手之上,心中微瀾,有些怔愣。
旋即豁然,無非乃王扶桑過於興奮之時的無意之舉,並無半分輕慢之意。
心下釋然,大大方方地任由王扶桑引領,步入胭脂的斑斕世界。
“輕舞,你偏愛何種色澤。”王扶桑溫聲詢問,帶著滿臉的喜悅之色。
“扶桑喜歡便好。”輕舞聲音柔柔,脫口而出。
言罷,兩人皆愣住了,周遭的喧囂彷彿都靜止了。
此時,攤主卻討巧地插言道:“是啊,這種事,怎麼能問姑娘,自然是公子喜歡何種顏色,姑娘便用哪種了。”
攤主的這番說辭,反而令氣氛更加微妙,兩人愈發尷尬了。
攤主,你禮貌嗎?還不如不解釋吶。
“我不是,我…”輕舞羞紅了雙頰,欲圖解釋。
“輕舞,我…”王扶桑欲言又止,臉頰飛上兩朵紅暈。
兩人聲音同時響起,卻在捕捉到對方話語的剎那,又同時戛然而止。
哎呀,更尷尬了。
……
* * *
燕兒腳傷痊癒後,韓詭嘗試以攀巖索為助,攀壁而上。
韓詭,這位曾經的暗衛、殺手,攀巖索與火摺子等物,於他而言,猶如武士之劍,時刻貼身相伴,不可或缺。
韓詭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