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倫輕輕吻去燕兒臉上的淚水,心疼地將她擁得更緊,萬般憐愛盡在不言中。
“羽扇哥哥,燕兒倦了,意欲歸去休息。”燕兒帶著一絲疲憊道。
“好。”歐陽倫道,目光中滿是柔情。
歐陽倫本欲帶燕兒逛此繁華街市,平日裡燕兒最是喜愛熱鬧的。
他滿心期望能陪燕兒散散心,挑選些燕兒往昔最愛品抿的小吃,以期舒緩燕兒心中之煩憂,重綻笑顏。
然,今觀燕兒之憔悴模樣,唉,罷了。
燕兒蔫兒蔫兒的,歐陽倫便也沒有了那番心思。
提不起興致。
* * *
凌波分舵盟主房間。
“燕兒,哥哥走了,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哥哥,不要丟下燕兒一人。”
“燕兒,哥哥要去照顧母親了。”
“哥哥,你不要燕兒了嗎?”
“哥哥,莫走,哥哥……”
“哥哥……”
“宮主。”綠瓶滿臉心疼地走過來,關切地喚醒再度陷入噩夢之中的宮主。
“宮主,您一直這樣不行的,宮主日日為噩夢纏身,身子恐會吃不消的。”綠瓶憂心忡忡地勸慰著。
飄雪宮大宮女綠瓶,宛如哄小孩子入眠一般,輕輕哼唱著搖籃曲,手心輕柔的拍打著覆於燕兒身上的棉被。
……
一語成真!命運弄人!
待至十日之約的第七日,燕兒大疾,竟一病不起。
此病,來勢洶洶,令韓詭與歐陽倫心急如焚,手足無措。
歐陽倫,白日裡遍訪名醫,唯盼尋得良方,救燕兒於水火。
而韓詭,則於暗夜之中,默默守護,如同地獄閻羅,因痴戀人間溫暖柔情,而駐足於此。
然而,燕兒自始至終卻未見好轉,持續高燒,口中喃喃,唯喚“哥哥”二字。
此情此景,令人心碎落淚。
於燕兒心中,哥哥便是她的全世界,乃其一切的依託。
自始至終,無人能撼動楚龍飛於燕兒心中的地位,沒有人可以取代哥哥的位置,無論歐陽倫,亦或是韓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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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沉沉,夜已很深。
韓詭如同鬼魅般,於暗夜之中悄然現身,猶如無聲之風,飄入燕兒房內。
綠瓶並未察覺韓詭的闖入。
畢竟,韓詭輕功獨步天下,臻至化境,無聲無息。
以綠瓶的武功修為,只能望其項背,卻難以捕捉分毫。
終於,韓詭可以將朝思暮想的燕兒,緊緊攬入懷中。
這許多時日,韓詭無時無刻不在牽掛著燕兒,思念如潮水般洶湧。
但他深知,此刻的燕兒需要靜養,他未敢貿然打擾。
韓詭深知自己不善言辭,不懂安慰。
此番境地,韓詭不曉得說些什麼,只能默默守護,用自己的方式給予她力量。
他抱著看似熟睡的燕兒,手臂力量不覺加重,似乎欲將其深深地嵌入自己的身體之中,與其融為一體。
那種心愛之人就在懷裡的感覺,是如此的真實,這般的溫暖。
韓詭深情而貪婪地吻著燕兒那發燙的額頭、眼睛、鼻子。
最後駐足於燕兒那嬌嫩如花的唇瓣之上,久久不願離去。
仿若時間亦悄然凝固,唯此深情於靜謐夜空之中涓涓流淌。
他幾近忘我地用力吸吮著燕兒的粉紅唇瓣。
仿若欲將燕兒吞噬腹中,兩人合二為一,合為一體。
正當韓詭沉醉於燕兒發燙的身體,無法自拔之時,
一直昏迷的燕兒,竟然悠悠轉醒。
“韓詭。”燕兒聲音雖虛弱,卻清晰傳入韓詭耳中。
那聲音雖細若遊絲,卻充滿了無盡的依戀與深情。
燕兒在喚韓詭的名字。
“韓詭。”
燕兒再次虛弱地輕喚了一聲。
韓詭點點頭,輕輕放下燕兒,轉身欲走。
“不要,韓詭,你陪陪我,不要離開。”
燕兒耗盡渾身之氣力,方能道罷此段完整之話言。
韓詭腳步一頓,順從地回返燕兒身畔。
燕兒居然不要他走。
韓詭原本以為,這種時候,燕兒心中只有哥哥,故而,他未敢貿然打擾燕兒。
可是剛剛,燕兒留他了,燕